不久后,林觉穿着整齐来到外边,小虎在院门前等候,见到林觉忙低声上前道“叔,家主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你可得小心着些。”
林觉愣了愣,皱眉道“我又没得罪他,他生什么气。放心便是,前面照亮。”
两人快步来到前厅之中,前厅里林有德已经将该说的话说完了,林伯年也不太搭理他,于是便僵在厅里,甚是尴尬。见林觉进来,林有德长舒一口气,暗道一声‘谢天谢地’。
“二伯,您怎么这么晚来了,我都睡下了。”林觉忙上前行礼。
林伯年皱眉看着林觉,他嗅到了林觉身上的酒气,沉声道“怎么?我不能来么?这是你的宅子,我不能进来是么?”
林觉觉察到他的口气不对,忙笑道“二伯何必说这种话,二伯要来还不是随便什么时候来么?二伯是家主,随时可来,侄儿随时恭候。”
“哼!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家主么?你还知道我是林家家主?还是你的二伯?”林伯年冷声喝道。
“二伯,您这是怎么了?”林觉皱眉道。
“怎么了?”林伯年嗔目道“你心里怕是早已不拿我当回事了吧。你现在我行我素,连带着他们也我行我素,眼里还有林家么?还有我这个家主么?”林伯年用手指点着一旁的林有德和小虎喝道。
“……二伯此话从何而来?到底怎么了?二伯给个明示。”林觉满头的雾水。
“还用明示?你们是林家子弟,来京城春闱大考,死活不肯住在我府里。你自己出来住倒也罢了,有德也学你的样儿,跑来住在你这里。你教别人如何看我这个家主?好像我对你们不好,你们对我敬而远之一般。我府里庙小,容不得你们两尊佛不成?”林伯年怒道。
林觉皱眉不语,他觉得,林伯年今天很奇怪,这些话明显是无理取闹了。
“二伯,这都是经过你点头的,何曾自作主张了?我出来住也是你点头的,有德堂兄过来是难得跟小虎父子团聚。我们并无他意,你说这些话作甚?什么叫庙小容不下我们两尊佛,这岂非折煞我们了?”
“我说错了么?你现在有本事了,可不管林家的死活了。你是不是以为你翅膀硬了,可以不靠林家单飞了?林觉,你虽然有本事,我也见识到了你的本事,但你莫忘了,你是林家人,你不能忘了林家给你的恩惠,你不能坏了我林家的名声。”林伯年喝道。
“二伯,你到底要说什么,直说便是。侄儿实在不懂你是什么意思。我何曾败坏了林家的名声了?”林觉心里有些怒气了,这林伯年大半夜的跑来劈头盖脸说些有的没的,实在是让人奇怪。林觉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
“你还要我明说?我问你,这宅子是你的么?是不是那个望月楼姓谢的女子的宅子?你不用抵赖,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卖宅子的李三的契约上写的可是那谢姓女子的名字。你一个堂堂林家男儿,跑来一个妓女的家里住着,成何体统?而且你还和她们合伙做生意,你这不是败坏我林家的名声是什么?林觉,你跟那些女子逢场作戏倒也无伤大雅,但你这似乎是当真了不成?我林家子弟可没有娶妓女回家的先例,你可莫要做出这败坏门庭的事情来。”
后门外,站在廊下没进来的谢莺莺将这几句话听的清清楚楚,顿时面色煞白气的浑身发抖。身边的婢女忙搀着她低声安慰。谢莺莺也算是克制知礼之人,知道自己不能进去申辩,那会让林觉更加的难堪,只得咬牙忍住。
但厅中的林觉可真的恼了,林伯年这可有些不讲理了,大半夜跑来跟自己耍威风,说出这些话来,着实让人愤怒。但林伯年毕竟是长辈,也是家主,林觉强压怒火,保持冷静。
“二伯今晚便是为了此事而来?我和谢姑娘的事情二伯还是莫要管的好。谢姑娘也非二伯说的那种人。二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