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么‘妓女’之类的言辞来侮辱她。我可以告诉二伯,我已经决意纳谢姑娘为妾,这件事二伯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我都要做。您也莫说什么家里的那些规矩,那些规矩别人能破得,我难道破不得?二伯莫非是健忘?杭州老宅中有几位嫂子,还有二伯府里也有几位婶婶嫂嫂可都是青楼出身。二伯可莫欺负我不知道这些事。”
林伯年脸上一热,略有些羞愧。林觉说的没错,自己府里确实有几名曾经的青楼红妓。林昌林盛两兄弟各纳一名,自己纳了一名。说来还有件尴尬事,林昌的第五房小妾便是翠微楼曾经的红牌玉珠儿。林伯年自己曾经便去玩过这个玉珠儿。玉珠儿进门时,见到林伯年后两人都认出了对方,那场景尴尬的要命。林伯年心里也暗叫荒唐,但也无可奈何。
“你瞧瞧,我就说你几句,你便说出这些话,还说眼里有我这个家主么?林觉……人不能忘本啊。你就算再有本事,离开了林家,你也还是什么都不是。人要有根才能有底气。罢了罢了,我也不多说了,枉做恶人的事我也不想做,但身为家主,我必须为林家负责。你是我林家的子弟,便需听家主之命,便需为林家着想,我这话没错吧,你也认可是吧?”
林觉点头道“那还用二伯问么?林觉是林家人,岂能不为林家着想。林觉敢拍着胸脯说,我维护林家之心不亚于林家任何人。”
林伯年点头道“好,就是这个话。其实我和大哥不同,我为家主,对于小节并不在意,只要大义上是为家族着想,其余的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不是喜欢这个姓谢的青楼女子么?那也没什么,我也不反对你娶她为妾。这都不算什么。但是,在大事上你必须听我的,否则我可绝不答应。你要明白这一点。”
林觉正色道“莺莺并非青楼女子,请二伯不要用这样的称呼。”
“好了好了,你说不是便不是吧,便依你就是。”林伯年摆手道“这都是小事。今日我来是要跟你说件大事,关于你的大事。此事你必须遵从我的命令。”
林觉沉声道“二伯这么晚来我这里,我想也定是有要事要说。二伯请说。到底是什么大事?”
林伯年看了林觉一眼,语气柔和的道“林觉,你今年二十了吧。”
林觉点头道“侄儿过了二十岁生日了,整整二十岁。”
林伯年点头叹道“好,好。二十岁了,弱冠之年,已经是大人了。时光荏苒啊,二伯尤记得你小时候才十多岁的样子,一转眼你已经出落的一表人才,满腹经纶了。你爹娘若还在世,看到你如今的模样,不知多么高兴呢。”
谈及亲情,林觉自然也心中柔软。虽然自己并非真正的林家之人,只是魂附林觉之身,但这肉身中的记忆却有着残存,也不免有着难以割舍的亲情存在,提及那一对双亲,林觉也不会无动于衷。神情也变得柔和起来。
“哎,林觉啊,说实在的,二伯没有尽到对你的责任。你爹娘病故之后,二伯本该多多照顾你的,可是二伯身如转蓬,忙于公务,甚少对你关心。这是二伯的失职啊。倘若你因此走上了歪路,二伯将更是愧对你爹娘了,还好你没有走歪了路,如今走上了一条正途。说起来二伯心中满是歉意呢。”
林觉笑道“二伯不必如此,有家族照顾的无微不至,岂会走上歪路?”
林家那么严的家法,林伯庸为家主时对林家子弟的约束几乎是全方位的,谁又能走上邪路?这一点上来说,林觉倒是有些感谢林伯庸的不近人情和严酷。若非有严厉家法控制,一个无父无母的庶子还真说不定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不过可惜的是,林伯庸只对别人的子弟严厉,对他自己的儿子纵容,其他子弟没走上歪路,他自己的三个儿子倒不算成才,这也是林伯庸的局限性。
“是啊,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二伯反省自己,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