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只有草原上呜呜的风声,皇太极死不暝目地睁着双眼不肯合上,倒在地上。
一阵嘹亮的号角声音响起,草原上亮起黄色的旗帜在风中招展,朵言惊叫一声“不好,努尔哈赤来了。”
四处都是平原一望无垠,只有短小的野草稍微可以掩盖一下远处的目光,根本无法藏人,难到就站在这里,等努尔哈赤来活捉他们吗?
气氛一时陷入恐慌,可不容他们多想。
草原上的健马跑的飞快,时间不等人,如果再不不采取措施,后果不堪设想,布木布泰看着倒在地下的皇太极,又看看朱由校,脑袋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们听我的。”又对朵炎道“你把他的衣服扒下来。”
吩咐朱由校“你蹲下来,把头发解开。”
布木布泰手起刀落,朱由校只觉头皮一凉,一缕发丝掉落在地。
朱由校一手拾起头发,一手按住头部,不让她剃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至始也……”
看着由远而近的骑兵,布木布泰心急如焚,“你再不剃发,努尔哈赤把你杀了,你无儿无女就死了,那就是真的不孝。”
见说不通,那就只有来硬的。看了一眼朵炎,道“你要死要活?”
朵炎呸了一声,“我当然要活。”
布木布泰欣慰地看了她一眼,用儒子可教的口气道“要活的就把他按住。”
朵炎看到布木布泰的举动,她有些明白了,她是让朱由校冒充皇太极。
朵炎上前按住朱由校,布木布泰举刀在朱由校头上游走,一缕缕头发掉落在地,朱由校流出了两行泪水。
布木布泰又帮朱由校扎了个麻花辫子,朵炎替他换上了皇大极的衣服,朱由校像个木偶人一样任由她们摆弄,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地上的头发。
布木布泰仔细打量朱由校,围着他转了一圈,“像,太像了。”想了想又说“如果你会说满语就好了,如果努尔哈赤问你话,你就假装生气不要说话,有什么话我来替你说。”
努尔哈赤的镶黄旗来到朱由校面前,多尔衮用满语向布木布泰问好“格格撒比敖ki逆。”
朱由校听着他好像在骂自己,转眼看布木布泰,布木布泰示意他不要说话,她用汉语冷冷道“我很不吉祥,八阿哥也不好,他很生气,你居然敢背着他抢我,他现在不想说话。”
多尔衮讨了个没趣,勒马退到一边。
努尔哈赤御马来到近前,准备和皇太极说几句父子间的体己话,缓和一下关系,但他一眼看到了朵炎就在皇太极的身边,又临时又改变了主意了,用戏虐的眼光打量朵炎“你回来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朵炎用愤恨的眼光怼视他,鼻孔朝天道“拖您的福,我已经把明朝皇帝朱由校杀死了,现在你该放了我的族人吧。”
布木布泰闻言,有些惊讶,自己身边的朱由校竟然是皇帝。
努尔哈赤把目光从朵炎身上转到布木布泰脸上,稚嫩的脸庞配上灵动的眼睛,虽不是盛世容颜,那也是国色天香。
他眼珠一转,对朵炎道“放了你的家人可以,但你必须今晚和我儿皇太极成婚,你成婚成时,我就放你族人放出来。”
还没等朵炎做出反应,努尔哈赤就御马离开了。
布木布泰听到努尔哈赤的话脸色煞白,愣愣地看着朱由校抱着朵炎喜极而泣,难道他们早就是夫妻?
三人被金兵簇拥着回到军营。
皇太极的军帐前,挂满了红红的灯笼,布帘上还贴了一个大大的喜字。
今晚朱由校和布木布泰成婚,还送一个侧妃朵炎,努尔哈赤就是要让朵炎破坏布木布泰天降贵人的福气。
几个阿哥轮流问朱由校灌酒,朱由校就是不喝,谨记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