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着风铃草,这是今年夏天,最后一簇了,你现在看了就算了,明年估计就见不到了。”
新月伸手,接过了这一簇花,回廊的尽头,容映的侍从在叫他回去,容映没有停留,转身离开了。这日是他离京的日子,刚刚参加完自己母亲的丧事,还要立刻回到廉王爷的府上。
新月觉得自己在哼唱这首歌,只是并不在调子上。
梁渭惊讶的看了一眼郎中,郎中放下了手里的止血粉“这位姑娘,是在唱歌吗?”
“这是什么歌?”梁渭附耳过去仔细的听,依然没有听出是什么调子。
“殿下,这血是止不住的,一会儿把止血粉冲开,就再也没有法子了。此时,在下唯一想到的法子,就是将皮肉缝上,在附上止血粉。”
“那你赶紧给她缝啊。”梁渭看着新月,半个身子都被血浸透了,她不过是一个弱弱的女流,有多少血可以这么流?
“这样是要留疤的。”郎中为难的说道。
“现在是疤重要还是命重要?有疤又怎么样?依然是我梁渭最…”梁渭被自己拔高的语气吓到了,更多的是他话里的内容。
郎中自然不敢怠慢,立刻用酒精和火消毒了针线,新月就算是在昏迷当中,也因为皮肉穿针而疼的不住的颤抖,额头满是汗,梁渭伸手入怀,拿出刚才收进去的帕子,细细地给新月擦“你不要死,你还不认识我,还不知道我,还不知道我可以做什么,也不知道我的事情。可是我却很了解你,你有着晶亮的眼睛,温柔的声音,在你身边就会感觉到非常的温暖。梁国太冷了,我想要你在我的身边。”
梁渭继续的说着,新月自然是听不见的,她在一场场地深梦中无法自拔,她看到了自己的母亲,还有自己的父亲,他们都背对着新月,走的很快,新月拼命的喊他们,可是他们连头都不回。
她就在后面追,可是怎么都追不上,直到她碰上了一个身体,新月抬头,是一身素衣的容昭,容昭一改往日的温和,一把把还想要往前的新月拉着“不要再向前走,再往前就没有路了。”
“昭哥哥我实在是太疼了,我实在是太疼了。”新月看见容昭,立刻就哭成了泪人,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疼,直到一只手,抚在了她的头上“新月啊,你还有路要走,你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昭哥哥,昭哥哥”一股强光笼罩住了容昭,她消失不见,周围也黑暗了起来,新月就是这黑暗之中唯一的光点,她握了握自己的拳头,然后睁开了眼睛。
周围很静,比她在梦里还要静,可是梦里没有光,而这里就明亮的多了。
新月觉浑身都没有力气,随后就感觉到了,脖子一跳一跳的疼,她想要伸手去摸,手却被什么东西压着,另外一只手也是,她艰难的侧身去看,梁渭就睡在她的里侧,而她的手正压着她的两只手。
新月这边刚刚有动静,梁渭就好似有感觉似的,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后,梁渭第一时间去看新月,她依然闭着眼睛,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摸了摸新月的鼻息,新月虽然闭上了眼睛看不见,但是明显感觉到梁渭松了一口气。
梁渭继续躺下,但是他摸到新月的手冰凉,把自己的被子全部都盖在新月的身上,而他伏在一边,又躺下了,好像很累的样子。
“我们…咳咳,咳咳咳…”新月刚想说话,就好似有液体,呛入她的喉咙,让她不住的咳嗽了起来,这液体好像是血,带着浓重的腥味。
梁渭立刻坐了起来,大声的喊道“大夫,大夫。”
新月勉强的睁开眼睛,伸着手指,对着梁渭,说话声断断续续的道“我,我警告你,不要,不要趁着我昏睡,就占我的便宜。小心我与你,与你…”
“鱼死网破是吧,我知道,我知道你别说话。新月,新月…”梁渭看着新月的眼睛又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