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没有了踪迹。
新月见那人已经不见了,就向容映处走了一步,放下了手里的金钗,低下声音道“刚才,我的马车六宝斋停留的时候,有个人落在了我的车顶上,而且受了伤,刚才那个人已经往树林深处去了。”说着,新月露出自己的掌心也袖子,上面落着血。
容映低头,看这个新月的手“还有这样的事?”
“我,我答应了他,把他带出城来,但是那人身上有伤,还穿着黑衣服,想来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不能纵了他,你去看看?”
容映还没从刚才新月说的话里反过味来,但见她脸色一变,说了另外一件事情。
“我刚才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容映回头,见可以看见新月马车的车顶,那车顶上,好似确实有些狼藉。
“我…我怕他不跑啊”新月一时拿不定主意,慌了神“城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放在录衙寺中的城防图被偷了,因为出了命案,所以很快就被发现,现在录衙寺的人,正在全城搜捕,你车顶上的那个人,怕就是其中的一个,我送你…不行,城里找不到人,立刻就会找到城外来的,顺着痕迹,应该很快就会找到你的身上,你等着。”
说着,容映走出亭子,从怀中拿出一个竹哨,吹了一声后,片刻就有两声马蹄之声,从北边过来,那是容映的侍卫“殿下”
“去城门口叫正在搜查的人来,说在这里有贼人的行踪”
“是”说着,其中一个侍卫就骑马走了。
“你,去那片树林,细细的掩埋痕迹,尽量拖延一些时间,让录衙寺的人找不到痕迹,要快。”
“为何要报了官,还隐藏痕迹?”新月问。
“如果那人被抓住了,肯定会把你带他出城的事供出来,我会让我的人去追他,定不会放了他。但是如果他落到了录衙寺,你肯定脱不了干系,如此就更麻烦了。”说着,容映的侍卫就隐身进了树林,此地就又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容映提了灯笼,走到车边查看,新月见他在,也就大着胆子走了过去,之间容映站在马车的前门边,看着车顶,有一大片血迹,再看新月身上,也是有血迹的,就弯腰下了马车,把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披在新月的身上。
“我不冷”新月抗拒着。
容映手下不停,系上了带子“不是让你保暖的,你身上有血,要想说不知道,可瞒不过他们。还有,只道我们是偶然遇见的,而我是饮了酒出城散心,醒酒的。”
新月点头,容映交代好后,绕到了马车身后看了看,再回头看新月“你怎么如此镇定呢?”
新月皱眉,发现自己确实没什么不安心的情绪,又看着站在自己身前,长身玉立还配这剑的容映,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容映给她的安全感,是足够她放松下来的“我要如何?”
“你憋一憋气,让脸试着白一些?”容映给新月出主意。
新月照做后,憋了好一会的气,问容映“如何,我的脸白了吗?”
然而,新月发现容映单手杵在一边的马车上,然后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好似在…在憋笑。
新月皱眉,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你耍我?”
“又,又不是小孩子,这么相信人说的话,你怎么不想一想,憋气的话,头脑发胀,脸应该发红,又不,又不是要憋死,怎么可能发白。”容映被新月一拍,好似被点了笑穴,笑声就响了起来。
容映好像,从来没这么笑过,但是他想到新月刚才傻呼呼,鼓着两边的粉腮,憋着气,那可爱模样,和此时发现自己被骗了以后的温怒,都是那么的让他心情好。
“这不是你说的吗?还是要做太子,做天子的人,怎么可以耍人,叫你笑,我叫你笑。”新月双手握拳,砸像容映,却被他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