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工夫。
“姑娘您生气了?这么多年,也还真的没人能引得您动了真气,姑娘,吃些枣子吧。”说着,颦儿从包袱中拿出一把红枣,递给新月“刚才喝了有腥味的茶,吃个枣子换换口味。”
新月从颦儿手里接过枣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甚是肥厚,又香甜的红枣,但吃了一口,又心事重重的放下了。
颦儿见新月这吃也吃不下的样子,甚是苦恼,拉了她的手“姑娘,您消消气吧。”
“姑娘,士兵过来了。”车夫放缓了车速,看来是到门口了,新月嗯了一声“给来查车的兵士看看咱们的府里的牌子。咱们车上都是女眷,让查车的时候注意一些。”
“是”车夫得了吩咐,天愈发的黑了,新月掀开帘子正要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被一个喷着热气的马头堵住了,再抬头,是骑在马上的容映,容映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新月一眼。
“是安宣侯府的侯女啊,过去吧”侍卫领头看了一眼新月的车子,然后就拉开了门闸,让新月进去,继续查排在新月身后的晋王,但是一认出容映,就立刻与新月一道放心了。
马车出了城门,速度就快了起来,新月皱眉,听到身后除了自己的两个侍卫,还有一道跑马的声音,新月叹气,对车夫说道“再往前两里地,有个亭子?”
“是”车夫回答道。
“那我们去那个亭子里坐坐,我有些不舒服。”新月吩咐着,对车夫说。
“是”车夫得了命令,还以为新月是有些晕车,就把车尽量赶得稳当一些。
如此,二里地还不近在眼前,片刻就到,车停了下来,车夫也放下了下马凳。
“王地,你去前面的道上看看路好不好走,我有些眩晕,若是路不好走就多坐一会。”
“是”车夫等了吩咐,就从车里下来,往前面的官道去了。
新月下了马车,一个侍卫已经去亭子里,把灯笼挂上了,新月由颦儿扶着,往亭子上走,两个侍卫就守在亭子边。
新月背对着马车坐了下来,对身后的两个侍卫说“你们去看看那个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
“是”侍卫见新月指着的地方不过是个草堆,不过新月吩咐了,也就往马车方向相反的沟下去了。
新月见把人全部支开了,但是身后还有个正在下马的容映,他下了马,往自己这边走来,新月叹气,指了指亭子外面,看不见马车处的地方,对颦儿说“颦儿,你去那边站着,不要随意走动。”
“是”颦儿得了新月的吩咐,走了过去,新月回身,看着走过来的容映,在与自己还有三四步远耳朵时候,说道“停下”
容映停住了脚步,新月顺着他的肩膀,看见马车上,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从马车顶的凹处直起了身子,他一直藏在其中,若是不动,近处远处都是看不到他。
“你在看什么?”容映发现新月走了神,新月道“我在看你。”
容映皱眉,没想到新月会这么回答“我,我有什么好看的?”
“我们就在这里把话说清楚吧,容映,你赠药给我时,我答应你的,要为你做的事,你现在就告诉我吧,若是有,我便去做,若无我们就一笔勾销,你,就不要再藏在我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要与你,再无瓜葛,我刚才想了,我们好像没有交缠在一起的必要了,你若是不肯放过我”说着,新月从头上拔下自己的金钗,放在自己脖间…
“如何,我缠着你又如何?你还想自尽不成?”容映皱着眉,见新月紧紧的握住自己手里的金钗。
新月见那人从马车上下来,容映的全部精力都在新月身上,所以并没有注意身后的事情,于是他落下后,没有保持好平衡摔倒在地,再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满身是土,快跑了几步,就隐身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