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只有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这么做,蒙舒烈也是一样,如果有人让他去争第一,他下意识的反应就是缩头。
因为第一的那位,实在太变态,变态到他根本看不到希望。
所以他这次来,乖乖的等在这里,不是因为这里的风景美,而是他不敢靠近许昌城,不敢靠近李长生。
他不敢,但他不认为这样做是错的,他问,“那你的右手呢?你的流光剑呢?你敢去争吗?”
他听到过传闻,传闻李长生离开临城,展宋有去追击。
如今李长生依旧在许昌,而展宋却少了一臂,想必是丢在了追击的路上。
而且这次展宋来胡国,没有背剑,那剑肯定也是丢了。
若是这剑还在,他可不敢来寻仇。
展宋被蒙舒烈说到痛处,脸色也没那么好看了。
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挺服气的,三十七位三圣高手的尸体,若换做他,即便有流光剑在手,也打不过,更杀不了。
而李长生杀人的时候,旁边还有一百多位三圣高手,他也伺机在旁。
可人家就这么杀了,杀的他服服帖帖,杀的他丢了一条手臂,又丢了一把剑。
不过,那是李长生,可不是蒙舒烈。
李长生有本事做,自然有资格说,蒙舒烈可没挖苦他的资格,于是展宋冷冷一笑,“对付你,一只手就够了。”
是的,不管蒙舒烈的功夫进步了多少,也不管展宋这几年退步了多少,但是只要他有剑在手,除李长生外,天下再无敌手。
剑,自然就是流光剑,南朝的流光剑总共有多少把,展宋不清楚,但他现在就有第二把。
剑,是插在他的裤腿里,如果不是他将白色的剑柄缓缓的自腰间抽出,没人会知道,他的裤腿里居然藏了一把剑,一把几乎看不见剑身的薄剑。
剑有多薄?你根本无法拿尺子来量,也找不到什么东西能够对比。
纸?蝉翼?那些能想到的极薄的东西,都比这把剑厚的太多了。
这剑的薄,已经薄到用眼睛都看不到了,就像空气中极为细小的灰尘一样,只有在阳光的照耀下,你才能发现它们的存在。
这把剑的剑身也是如此,只有光流在剑身上时,你才能看到剑柄下,有一道光在流动。
流光剑,流光不流血。
剑身上的材料若是打碎了,就和空气中的灰尘一样细小,可是,就是这世上最薄的剑身,就连圣人也无法将它打碎,李长生也不能!
对此,展宋一直想不通,这世上怎会有这种材料存在,他更想不通,这样的材料又是如何打造成一把剑的。
如果,南朝人人都有一把这样的剑,圣人又何足道哉!
如果当初追杀李长生的人手里都有那么一把剑,那么就算是十个李长生也都杀了。
他想不通,蒙舒烈更想不通,在展宋来胡国的路上,他派了很多探子,都没发现展宋的身上有剑,甚至他又让猎鹰们仔细的观察了,都没有发现。
可是,就在他的眼前,就那么一瞬间,展宋居然抽出了剑来。
那一刻,他真的很想拿头撞进桂花丛中,这样的话,至少没人能看到他丢脸。
对付拿着流光剑的展宋,即便他只有一只手,蒙舒烈都毫无还手之力。
他三次去临城,那一次不是被一剑刺退?算上这一次,就是四次了。
他有些懊恼,更多的是不甘,“大家都是圣人,就不能堂堂正正的打一架吗!”
蒙舒烈对着天空大喊,他不认为展宋会放下手中的剑,他只有向老天宣泄他的情绪。
展宋看着他,这位比他没小几岁的皇子,此刻就像一个孩子,在吐着他的怨气,他也好想对着天空喊一下,“就不能让李长生晚生几年吗!”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