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之缘,可总觉得沈岑看他的眼神有点儿不太一样,尤其想到上次在承欢殿她说的那些话,更令他摸不着头脑。
他咳了一声道“我奉皇上之命在这儿守着重华宫。”
沈岑指了指里头,“里头有那么多人守着呢。啊,我知道了,我们两家素有恩怨,楚公子不愿意伺候我。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
楚河一愣,见沈岑眼底满是失落,他只好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哎呀,算了,臣送娘娘回去便是!”
沈岑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那就请吧。”
楚河一手扶了腰间的佩剑,挺着腰杆与脖颈走在沈岑的身边,目不斜视。
沈岑步子轻盈而悠闲,一会儿瞅瞅这儿,一会儿看看那儿。
突然,楚河停了步子,左右瞅瞅,“娘娘,回承殿好像不是这条路吧?”
沈岑四处瞧了瞧,笑着说,“怎么不是?前边儿是大角殿,过了大角殿,从蓬莱山穿过去,就到了承欢殿那边了。”
楚河的嘴角僵了僵,“这么走等于把皇宫绕了半个圈。”
沈岑见四下无人,眉尾一挑,“难道你觉得我是故意绕远的?我也是被眼前的秋景所吸引,走着走着就走成这样的路线了的。”
“属下不敢。”
沈岑嘟了嘟嘴,“我看你敢的很呐!”
楚河紧绷住嘴唇,一副再不说话的样子。
沈岑无趣,自顾往前走,忽然,看到前面园子里摆着许多菊花,她指着道“那菊花开的真好~”
楚河看了过去,他对这些花花草草向来无感,僵硬道“嗯,挺好。”
“楚公子能帮我去采一株么?”
楚河沉了口气,感觉额头上有汗在往外冒。
“楚公子不想去就罢了。”
楚河“属下遵命!”
很快,楚河采了一株黄色的菊花送给了沈岑。
沈岑接过,将菊花递至鼻端轻嗅着,“真香。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须记,正是橙黄橘绿时。”
楚河“”对诗词也无感,只好装着看向别处。
沈岑见他无反应,既失落,又无趣,有意道“我还想再要一朵白色的,麻烦楚公子再去采。”
楚河“属下遵命!”
很快,一朵白色如雪的菊花被递到沈岑手中,沈岑看着楚河恭谨中带着疏离的姿态,有点生气,又道“我再要一朵紫色的!”
楚河“属下遵命!”
沈岑“我还要绿色的!”
楚河“属下遵命!”
不多一会儿,园子里各色的菊花都被折了一枝。
沈岑手捧一束菊花,心情却跌落到极点,她瞅着眼前的男子,问道“我是故意折腾你的,你就不生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