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贤自以为家中有四五十水田,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当兵是那些泥腿子、穷光蛋梦寐以求的理想,自己从不从军都无所谓的。
“太贤,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没有这些将士们日夜守卫疆土,哪来我们的安居乐业,哪来我们的家园?有国才有家,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些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吗?”族长板着脸说道。
“族长,我也是进过学的,你说的道理都过时了。现在的清和国不是我们黎民百姓的国,而是费罗家族的国,没有我们缴纳的赋税和粮食,当兵的吃个毛线!饿死他们!”刘太贤半闭着眼睛说道,“父老乡亲,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那些村民大多是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后生,也没有读过什么书,对刘太贤的话纷纷表示认同,一个个嚷嚷着叫开了。
“是呀,是呀。清和国要完蛋了,我们还去从什么军?”
“随便哪个做皇帝,我们普通老百姓都得不到真正的实惠,还不是照样要种田,打柴。清和国灭亡不灭亡管我们鸟事!”
“族长是清和国的廪生,每年都可以拿到县衙供给的钱粮,还不用交租税,他肯定得为朝廷说话的。”
“龚老学其实就是一个赌棍,和刘老三一个样。来石头院招兵,要我们去给他做炮灰,成就他的一番大事,想得美!”
“当兵有什么好的,还不如去牛市桥的山坡上掀几碗(猜大小)……”
冯娇儿听着这些闲言碎语,顿觉莫名的悲凉高山出蛮子,平地出刁民。这些村民不愿意去当兵也就算了,还搞人身攻击,如此麻木,如此愚钝,没有救了。石头院这个村子的人和他们的村名一样,顽石脑袋!木鱼疙瘩!
族长刘泰显被刘太贤他们气得许久说不出话来,只有摇头叹息的份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思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拄着拐杖,慢慢往村子里走去了。
龚昌遇策马前行,还想喝和族长搭讪几句,被冯娇儿给拦住了“昌遇,你不要为难族长了,我们走,回祝家大院去。”
“好吧。黑大帅他们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啊?”龚昌遇问道。
“当然要去啊。”冯娇儿笑道,“你一个回去,谁证明你是回乡招募军士的?”
“这我可没有多想哦,只是我怕我姑妈又喷我,去她家蹭饭吃。”龚昌遇说道,“我没有投军之前,输掉了不少的银子,被姑妈给诅咒了多少回,我心里都有阴影了。”
“我们不是带了银子吗,还愁付不起伙食费?”
“那些银子是拿来招募士兵的,不能够乱用的。”
“都啥时候了,还想这么多做什么。”
“嗯。只能这样了。”龚昌遇调转马头,准备回凉亭那边去叫黄庆功一行过来。
“龚老学,你休想走脱!”刘银喜搀扶着刘老四一块从河里上来了,气喘吁吁的。
“哈宝崽,我不走,还去你们家吃饭啊?”龚昌遇瞪着眼睛说道。
“你怂恿刘运田将我们兄弟两个打下了河里,就得赔钱。”刘老四举起了砍刀。
“自作孽不可活。你们掉进河里,那是你们孬!管我屁事!”龚昌遇笑道。
“龚老学,你和刘运田打伤了我们,就得付医药费,否则休想从我们村里经过!”刘银喜捂着自己的腰,突然“哎呦哎呦”地叫了起来,“我这里的肋骨断了好几根,疼死我了……”
“我这里也疼,我的脚骨折了。”刘老四放下了手中的砍刀,蹲下来,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脚踝。
“我艹,你们两个就别装了。”龚昌遇将转轮手枪从腰间抽了出来,倒垂着手枪,“要不要我给你们每人一颗花生米(子弹)尝尝?”
“龚老学,你敢!”刘银喜立马就不喊疼了,捡起了地上的砍刀,两眼直盯着龚昌遇手中的枪,“只要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