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夏府,夏晚华又开始忙碌起来。有了于东海的归顺,她可以名正言顺地安排人重修坤泽城的护城河了。杨树是个神通广大的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立刻找到了两个精通水利的人。夏晚华乐见其成,赏了银子,又安排他跟随徐礼去监工。
而容昭自从得盔甲之后就没怎么出门,经常闷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做什么呢。夏晚华去看过他一回,见他在读书写字,便不再打扰他。
但是最近夏府门口总是有人在不停地打探着。夏晚华知道后,让护卫把人偷偷绑了起来。可是审问之后,才知道他们是奉了自己府上一位姑娘的命令,来打探容昭的情况。
夏晚华听完陈骁禀报完之后哭笑不得。
“这人长得好也是麻烦啊!”
陈骁也年逾四十了。他听了夏晚华的话,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看来还是丑点舒心。”
夏晚华哈哈一笑。
“那姑娘是哪家的?若是好的,我帮容昭做个媒人也行。不行,我五福不全,不适合。”
“公子,你这玩笑可开不得。”陈骁马上阻止夏晚华。
“怎么?容昭还能吃了我?”
陈骁压低了声音“公子你有所不知啊!容昭在平城的名声可是好坏参半啊。好的就是他战功赫赫。坏的就是他这个对女人来者不拒。他的花名可是家喻户晓啊!北蛮的公主看上他,想招他为驸马,他是怕去了北蛮会被北蛮人弄死,所以才选择到陈朝当质子。”
“他私下生活竟然这么混乱,没看出来啊。”夏晚华琢磨了一下,又叮嘱陈骁“那你暗地看好他,别让他惹事生非。”
“诺!那个家丁怎么办?他恐怕知道了我们不少东西。这两天府里进进出出的人,他都记在心里了。”
“他是哪家派来的?”夏晚华倒是不担心这些。她现在只差一个契机宣布坤泽城独立了。
“谢期,曾经在大夏任通往西域的唱阳关的守将,后被弹劾,也是好不容易摆平这事。后来许是想开了,就辞官避世。”
“辞官?”夏晚华站起身,走到與图跟前。“我好像听说过这个人的。准备好礼物,我和容昭明日去拜访一下谢府。”
第二天一大早,容昭被夏晚华拉出了府,心里好不乐意。他早就知道了有人打探他情况的事情。这夏晚华又拉着去谢府,这是要把他打包卖掉的架势啊!
“你真要当人贩子?”
“啥?”夏晚华被他问得一头雾水。
“谢府。”容昭重重地咬出两个字,眉眼的幽怨越来越深。
夏晚华皱着眉头,可嘴角却带着笑意。“我想把你卖了,可人家谢府得愿意买你才行啊!谢府的谢期,曾经是唱阳关的守将,我想拉拢过来。于东海怎么说也是徐礼的人,肯定有我指使不动的那天。”
“哦!”容昭立即笑眯眯点点头。“我就说你不至于那么见利忘义,不会为了拉拢人把自己的同伴卖掉。”
“虚伪!”夏晚华眼角瞟了一眼。
“我可是实话实说。”容昭正襟危坐,摆出一副大义凛然。
夏晚华拿他没办法,不再理他。
沉寂了一会,容昭面色深沉,和平日里的嬉皮笑脸不一样,周身萦绕着一股气势。
夏晚华收回目光,面色冷清。
“徐礼还要待在坤泽城多久?”
“永远。”
两个人眼神交汇,随后默契一笑。
“晚华,你一个小女子,哪来这么多弯弯道道?”
“多吗?”夏晚华微微扬起脸。“所以容家才被憋在北地,越来越不成气候。”
“此话怎讲?”容昭微微欠身,一双狐狸眼带着探究。
“以武治天下怎么可能长久?人心可不是武力就能掌控的。容家以武为令,以武为政,就是自取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