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彩衣专注投入的样子,洛瑶也不去出声打扰她的玩性。还是彩衣察觉出了卓成的神色,回身看见了洛瑶已经起床,她站起身看着她问道“你睡醒了,可是饿了,我去端饭。”她今早出了军帐,就见卓成也站在姬太子的帐外,想必是姬太子也没有起身。是以军中为他专门准备的小灶厨子一直放在灶上热着,只等着两人起身就能用。两人直挺挺的站在军帐外实在是无趣的紧,卓成就提议玩棋打发世间。两个人才玩了四五局洛瑶就起身出来了,她就忙着服侍洛瑶洗漱用饭。
洛瑶如今在永昌军中无事,身上的甲胄早已经脱下,只穿着一身随意的布衣男袍。还是她一直穿在金甲里面的那一身,至今都未换过。在军中一切从简,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日没有泡过澡了,好在现在才冬末春初并不热。否则此时整日在军中穿着又重又臭又硬的铠甲不知会有多难熬,洛瑶又随彩衣进入军帐中。由着彩衣给她梳头束发,将一头柔顺的青丝梳成男子发髻又发巾包成一个圆髻,这是军中士兵都在梳得发髻,不仅牢固还不必常常洗头。她这几日伤了手行动不便,都是彩衣每日里帮她整理洗漱。
待将她打理清爽后,彩衣刚要走出军帐去给她端早饭就看到卓成正从一旁得主军帐走出来。
“我家殿下请你家主子共用早膳,劳烦彩衣姑娘进去通禀你家主子一声。”卓成看着她出门就知道她要给她家主子端早膳,是以快步走来开口说道。
“好,那你等一下。”彩衣点头应下,又转回神重新走进军帐中对洛瑶传达了姬太子的意思。洛瑶听后就觉得姬玺应该是有话要同她说,虽说这两日他们都是一起用膳的。但是他今日起的比她还晚,想必是昨夜他一直在等消息,是以才睡得很晚。
有些事情不必去问,但是从卓成早上闲的能在帐外和彩衣打发时间,就知道他家主子还没醒,否则他早在军帐中伺候,哪里有闲情在帐外偷懒。洛瑶点点头率先走出了军帐,看了一眼候再帐外的卓成,示意他先去通报。
永昌军中大多数士兵都知道前日太子殿下出营带回来两个盛国的金甲军,只是那人他们只是远远的瞧见过背影。并不知晓他长何模样,姬太子的主军帐有影卫把守,寻常士兵不得靠近,就是军中将领们没有传召或是要事也不得随意走动。
姬玺在永昌国的子民眼中,就好似神一般的存在,受尽万民敬仰与拥戴。就是军中的士兵说起他也是心潮澎湃敬仰万分,只远远一见都要恭身低头不敢触犯天颜,更遑论是无事在主军帐外瞎转悠了。是以军营中的别处都是热火朝天,士兵在校场上操练较量,只有主军帐十丈之内格外的安静无人敢在此处逗留喧哗。
洛瑶走进姬玺的军帐中,卓成和彩衣出去小厨房端早饭。军帐中就只有他们两人,而姬玺此时正坐在书案后,手指间夹着一张极小的字条。洛瑶只看了他指尖的纸条看不见上面写了些什么,但是却也知道这是一封情报密信。果不其然,姬玺看完手中的纸条后,就将纸条扔进了火盆中,任那张纸条转瞬间就被吞噬燃烧成灰烬。他看向站在门口处的洛瑶,她此时正背光而立,他看不清她脸上是何神情,心中却也知晓一定是清冷淡然的神色。
“昨夜子时盛军偷袭渊军驻扎的军营,你猜结果如何?”
“你如此问,自然是我盛国大获全胜。否则你此时就不是这副讳莫如深的神情,而是应该一脸嘲讽的看着我。”她走进几步与他一桌相隔站定,眼中笃定。
“盛国是击退了渊军,渊军连夜退军至渊国边境。而就在刚刚本宫收到了牧野派人送来的密信,他想要与本宫联手对抗盛国,开出的交换条件本宫很感兴趣。”她来到桌前,他看清了她眼中的神情,和那一瞬的瞳孔缩紧。
“是吗?姬太子对何事感兴趣可否与我说说?万一我盛国也出得起呢?”洛瑶只是一瞬间的神情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