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就有机会报了你所受的今日之辱,这话也许小姐不爱听,但小姐想报仇的话,唯有这一条路可走。”
兰芝的言辞确激起陆云媚胸中千层浪,当今世上比陈王更有权势的男人除了皇上还有谁,若不嫁皇上,就得嫁其他国家的皇室子弟,先不说能否嫁给他国皇族,倘若真的嫁进去,能不能让他国为自己报仇还说不上呢。
陆云媚心头起伏着,移步到梳妆镜前坐,望着镜中女子,陆云媚手抚上脸颊,她长有一张如此美艳的脸孔,不好好利用的确浪费了。
细想想兰芝说的一点都不错,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她连上吊都敢还怕活着?
镜中女子的玉颈被勒出红印,那道红印与洁白玉颈形成鲜明对比,看着那道红印子,陆云媚喃喃地说“你们今天加持在我身上的,终有一天,我要通通从你们身上讨回来,你们给我等着。”
陆云媚拭去眼角泪,渐渐笑出来,这样的笑伴着泪珠滚落,别有一番凄凉美。
“皇上驾到……”一道长长的太监通传声,打破齐王府清净。
永昭帝今日大清早来齐王府是要证实一件事,他要证实那个长的像红玉的丫头,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女儿。
徐长逍早预料到,皇上有一天会来询问他宁儿的身世,原以为皇上调查总要一些时日的,哪想皇上动作居然如此快。
王府正厅下人们退出,厅中只永昭帝和徐长逍,二人一坐一立,安静半宿,永昭帝先道“齐王,你给朕说实话,你收的义女她到底什么来头?”
“皇上大清早的来臣府上,想必已调查出了宁儿来自哪里,既然皇上有了答案,还问臣做什么?”
永昭帝离开座位,踱至徐长逍跟前,语调颤抖道“那娃娃她、她是不是、红、红玉的女儿?”
徐长逍转过身子望着厅门外,“她是否皇后的女儿又怎样,他现在乃我的义女,皇上若想宁儿安稳,还是让她住在我府上吧。”
永昭帝绕到徐长逍前方,看着他的眼睛言,“这么说,她是红玉的孩子了,她是朕的女儿,对不对?”
“皇上,你想宁儿安稳长大,最好不要让人晓得宁儿乃你的闺女,你既查出来宁儿身世,那么必然也晓得皇后是被人杀害,皇后当年失踪必然不是平白无故,如今皇后的闺女来了京城,把她养在我身边,比养在你跟前要安全许多。”
永昭帝步子虚晃,他一把扶住门框,眼底瞬间涌上雾气,“宁儿果然是朕的孩子,她都已经长了这么大了。”
永昭帝永远不会忘记,皇后失踪那年刚刚有了身孕,那年他陪皇后去庙里为肚中的娃娃敬香祈福,可在返回途中,皇后便失了踪,他发了疯似的寻找皇后,皇后却再音信全无,皇后去了哪里成了他心上的一根刺。
十年了,皇后的音容笑貌一直印在永昭帝的脑海里,原以为今生只能活在回忆中,不曾想多年多年过去,女儿来了京城,“宁儿是朕的孩子,朕要带她回宫。”永昭帝缓和下说道。
“皇上,你省省吧,十年前皇后被人谋害,你无力保护,如今宁儿才那么大点,你带她入宫,你让她在宫里怎么活。我认宁儿为义女是因何,你应该清楚。”
永昭帝冷哼,“你护着她又怎样,她不照样被你护的失踪了,还好咱们大家合力将孩子找了回来……”
“皇上,我不跟你掰扯,宁儿现在叫我一声父王,她就是我的孩子,况且你也答应宁儿认我做爹,君无戏言,皇上还是不要夺人所爱。”
永昭帝朝徐长逍靠近一步,“朕夺人所爱,你怎么好意思说,当年红玉不愿嫁你,你便怀恨在心,如今朕的女儿来了,你就想把朕和她的孩子扣在自己身边,把宁儿放在你这里,朕可是一点都不能放心。”
徐长逍被气笑,“皇上,你好歹一国之君,能否不要那么龌龊,我承认我待宁儿如亲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