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得势,奴婢奴才们就攀附,可一旦主子失了势,那些惯会趋炎附势者,只会攀附新主子。
陆云媚觉得她的人生完了,让她一个高高在上的贵小姐受这样的气,她如何受得了。
陆云媚扯下一溜床幔,踩着凳子将床幔做成的绳子挂在房梁上,母亲造下的孽已影响到她,只要提起母亲,她身上仿佛被溅了无数粪点子。
爹爹不理会就不说了,如今连婚都被退了,她的人生已经无光,还有什么可活的,陆云媚提口气,把脑袋往结好的绳子里面套。
恰这时,端着汤碗的兰芝进来,兰芝瞧见陆云媚的举动当即大叫,手上碗落地,她扑过来抱住陆云媚的腿,“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呀。”
因为兰芝抱住了她的腿,陆云媚如何也踢不翻脚下凳子,“你给我让开,让我去死。”陆云媚大吼道。
“小姐,世上没有迈不过去的坎,你就这样死了,不是让那些看你笑话的人越发的高兴么。”
“我什么都没了,死了最起码还能给我留下点尊严,死了之后,谁爱笑去笑,反正我也听不见,你给我让开。”
兰芝抱住陆云媚的腿不松神,奈何求死之人心意已决。
兰芝终没能阻止陆云媚踢翻凳子,她被陆云一脚蹬开倒在地上,随即凳子也被陆云媚踢翻。
没了支持,被吊房梁上的陆云媚双脚乱踢。
兰芝连忙爬起来,取过针线簸箩里的剪子,搬过凳子踩上去,一剪子剪断了套住陆云媚的绳子。
陆云媚掉在地上,咳嗽不止。
兰芝腾开手扶住她,“小姐,你这是何苦呢,你若连这点打击都承受不住,将来还如何打败敌人?”
陆云媚的脖子被勒出了红印子,踢翻脚下凳子一刻,她就后悔了,原以为上吊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没料想死居然那么难。
她缓和了又缓和,才道“我都已经这样了,还如何能打败敌人,我什么都没了,你要我如何打败敌人?”
“小姐,奴婢虽未读过书,但也懂一个道理,好死不如赖活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若死了,你还有什么机会去打败那些给过你气受的人?奴婢被徐宁郡主赶出齐王府,那时流落街头,奴婢也有过想去死的心,可奴婢忍了下来,幸亏奴婢咬牙认了下来,才让我有机会遇见夫人,倘若我死了,不就错失机会了。”
陆云媚偏过头望着身边小丫头,母亲被爹爹休了一刻,她便把这个叫兰芝的小丫头留给了自己,当时觉得身边有那么多追随者,所以她压根没把这个小丫头看在眼里。
可现在,那些往日跟着她的“忠心”奴婢们,到了她落难时,一个个都跑了,反而是这个小丫头留在了自己身边。
被陆云媚定定望着,兰芝不明所以,她低头看了下自己,没觉自个哪不对,但瞧小姐只是看着她,再没别的动作,兰芝接道“小姐,你一定要活着,奴婢之前伺候在宫里,宫里的争斗可比府里残酷了去,若遇上点打击都去死的话,宫里哪还会有哪些个不见血的争斗,小姐你一定要振作。”
“看来我娘把你留给我,是要你来帮我的。”
“夫人给了奴婢一条可以当人活的命,奴婢自会忠心小姐。”
陆云媚被兰芝扶着缓缓站起来,坐在一旁凳子上,“你说的那些我都懂,可现如今我什么都没了,我又如何翻得了身?”
“小姐,如何翻身咱先不纠结,你只需记住唯有活着才有机会,倘若你死了,你再无翻身可能。不就是被退婚,既然无法嫁给陈王,那为何不嫁给皇上,嫁给皇上得盛宠的话,你或许还有做皇后的机会,将来陈王见了你,还得朝你磕头呢。”
“你说什么,你要我嫁给皇上?”
“小姐,奴婢这话无非打比方,我的意思其实就是,若小姐能寻到一位比陈王更有权势的男人,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