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烦,又听她提到黄巢,便想到黄巢信里还说什么“门第之隔,道途之别”,顿时火气上涌,也学着黄贞的口气:“这倒是了,你有个神通广大的父亲,又何须我来?想我一介武夫,也高攀不上!”
黄贞听了这话,又是委屈,又是生气:“你……你走!我再不想见你!”
魏尺木见她如此决绝,不念前情,那一股倔劲儿上来,愤然离去。一时无声,黄贞再回过头时,眼前已是空空如也,再也忍耐不住,登时泪如雨下,沾惹梨花。
魏尺木一路出了地牢,心念俱灰,满脑子都是黄贞所言,他本是满腹相思,本以为此番可以消遣,孰料竟是这般结果?他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去,浑然忘了身处何地。
果然,没走多远,便被巡视的卫士发现,一声喊,惊动了不远处的屋里一人。那人喜道:“总算有人来了,不枉咱家在此久侯。”
这人一溜烟儿地拦住魏尺木,看清了他的模样,阴笑道:“原来是魏尺木,正好新仇旧怨一并算了!”
魏尺木已被折冲府的卫士团团围住,又见一个太监打扮的人跟自己讲话,便问道:“你是哪个阉贼?”
那卫士为首一人,鹰顾狼视,乃是一团的校尉,喝道:“混账找死,敢对田总管无礼?!”
魏尺木心道,“田总管,莫非是田令孜?原来他也来了这里。”
这太监正是田令孜,他早到了青州,一为监视宋威,二是防止草军营救黄贞。
田令孜阴森森道:“魏尺木,你还不束手就擒,免得咱家出手!”
魏尺木颓然一笑,便是一掌劈去,却因心绪不宁,这一掌只有七八分力道。
田令孜见状,哼道:“雕虫小技,也敢放肆!”
说罢,不慌不忙,随意一掌接下,便把魏尺木击退了十来步。
就在这时,城垣尽头,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自言自语:“《天志刀法》?这小娃是墨家的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