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开眼笑,表面上却还要作恭顺状,沈哲子叹息一声道“不曾过府拜见,确为晚辈失礼。只是入都以来,物议沸腾,恶评缠身,实在不敢冒进唐突尊府,因而裹足不前,还请庾公见谅。”
听沈哲子这么说,庾亮又感一阵头疼,沉吟良久后才说道“帝宗难配,何如退访南北良家?你虽年浅不曾任事,但既为纪侯门生,又屡传才名于世,已是吴中难得英才,何苦迫己过甚?今次之纷扰,应可早有预见,本可不必如此啊。”
“终究年轻气盛,不敢辜负天赐恩重。假使能有一二可取,岂敢自晦喑声而沽。才非所恃,能自立者惟忠义而已。晚辈本非淡泊清净之属,御笔所点,不敢惜身自持。”
见庾亮仍不打算在选婿之事松口,沈哲子索性也不客气的重申自己意愿,让他退出,绝无可能!
庾亮已是难得放低姿态,见这小子仍是如此冥顽不灵,心中恼意又生“莫非南北高门,于你眼中俱为无物?”
沈哲子则微微一笑“岂敢目中无人,我览余子,不过是大而无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