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礼法,我们兄妹辛苦一点,代陈辅教养,如何?”
从外走进来一位男子,听着墨文院的争论声,身形唤散,不是别人,正是陈辅。
他低低地唤了一声“琪琪”,又看着跪在地上的秦蝶渔,心在滴血,老眼有泪,各种滋味缠绕着他这个老人,“琪琪,阿维,你们回来了”,脸色还有些沉。
听到小厮的禀告,说是维少爷和大小姐回府,他高兴地骑上大马,轻装前行,飞奔回来,穿过庭院,却嗅到乱糟糟的味道,心里都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文琪只冷冷一笑,站正身子,未行礼,“国公回来了!”
钟蜕挑眉看了一眼文琪,祖父最疼祖母了,待会儿要你好看,一副少年亲切,唤了一声“祖父!”
陈辅看向文奉,文奉无应答。
他心一沉,看着地上跪着的楚楚可怜老伴,昔日的点滴相护,什么情,不知道。
看她受辱,比杀了他还难受。
此时,秦蝶渔是真的悲从中来,看着亲人,看着能为自己做主的人回来,诉苦的泪水簌簌而落,呢喃,“子溪,子溪”
她一声声子溪,想到她七岁时被一帮少年欺负,也是一声声的子溪,他的心被揪了起来,扑上前,搀扶秦蝶渔,文琪挡在秦蝶渔身前,身子未动,拦下了陈辅。
“琪琪,你,你先闪开。
有什么话,你冲我来!有什么怨,你冲我发!
这不管阿渔的事!
你看她,她也两鬓泛白,就算大街上遇到这样的老太太,你也不能这么冷血无情吧!”
文琪依旧不为他言所动,“在你陈辅眼中,琪是恶人也罢,坏人也好,琪不在乎。
你的账,琪要算,这个女人的帐,也要算!
没有谁能替谁受过一说!
琪眼中就是这样,是谁的就是谁的,不枉一人,也不放过一个该罚之人!”
“你,你,你怎么这么拗”,陈辅怔怔看着文琪的眉眼,“阿颜”
又揉了揉老眼,软着语气,“琪琪,祖父求你,你抬抬手。
祖父还能活几日,地上的她又能多活几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你祖父的命。”
文琪反问,“陈舒洵死时可要了你的命,杨夏颜死时可要了你的命!
而地上的这个贱人只不过跪一下,就要了你的命,一个妾室当真娇贵,抵得过正妻的命,抵得过嫡长子的命。”
文琪的针针带血,句句妾室贱人,陈辅脸色五彩变幻,难受极了,他的长子,揪心的痛,“琪琪,你”,重重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