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之。
“呸,不过喝了朝廷几口清粥,就把我们当枪使,糊弄我们去卖命的吧!你们那几文钱去打发别的叫化子去吧,买命钱!就值这几文?死后给娃他娘留这些顶个屁用,把我们当傻子玩呢吧!”
“哪年没给公家交粮,每人不过两亩薄田,两季收入不过四百斤粗粮,还要上缴一成半的粮食,去掉种子,换些盐油,上养老母,下养十几个孩子。不还是照交公粮不误,用到公家的时候,就不管我们死活。”
“从牙缝里抠出些粮食换些银两,愣凑不出钱给娃子们看病,活活在眼前咽气的儿呀,昨儿还喊爹喊娘,今儿,身子就软绵绵的,
村南的沟子里每年秋季,棉絮卷着的孩子,躺在地上,入不得祖坟,娃儿们没吃上几口饱饭,死后还要被野物叨啃,在眼前晃悠的那个叫爹爹的娃就这么没了
就算如此,俺们可说过二话,可拖欠过公粮。
现在缴不了粮,这就想撒手不管了,泥人还有三分血性呢,反了!”
“借这次机会,抛下我们这些累赘的吧?”
“钱不要了,要这些狗官做什么,就会往我们身上打主意,干他娘的一票,怎么也是穷,远走他乡,还能活一条命!”
“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滚犊子去吧,不干,不干,走,回去收拾收拾走人,听他们瞎扯什么,有意思吗,这是糊弄谁呢。”
傅淳抽出腰中的冷锋剑指着几个叫唤凶的人“嚷什么?都给我闭嘴,起什么哄,你们打什么心思,以为我不知道,不就是怕死吗?”
有几人大着胆子对傅淳道“我们不干”,说着抬脚就要返回去。
傅淳一个轻点,快的只看见绕着几人成圈的影子飘过,傅淳又立在了原地,腰上的长剑已握在手中,都没看到何时抽出来的。
几个中衣打扮之人的衣角随着风打着转儿落至脚边。
那几人指着傅淳哆嗦道“你们这些狗官,只知道欺负老实人,没天理,没王法了,给你们卖什么命,乡亲们,死也不能给这些黑心的卖命!”
看风向的汉子们注视着傅淳,默默抬脚欲撤离。
青鱼子看了傅淳一眼,眼中闪过鄙夷“莽夫,蛮夷行径,能成什么大事。”
扫了一眼汉子们,眼中闪过轻视,不屑地哼了一声,手指着汉子们划了一圈“傻蛋们!什么都不懂,在这里叫嚣什么,嚷嚷的狗先被干死,我要是你们,直接动手就干,还占个先机,要么默默走人,要么什么也不说,把安排的事儿做好,愚昧!无知!废物!”
汉子们怒瞪着高瘦、儒生打扮的青鱼子,向青鱼子逼来。
青鱼子道“老施看不起的就是你们,欺软怕硬,脑子还不清楚,连个好赖话都听不出,敌友不分。”
那几人又收住了脚,思考着青鱼子的话。
文琪就着大家驻足不前的空档,站在青鱼子面前,一股凌冽之势,捉着青鱼子的手腕,略用了一下力。
青鱼子怒瞪着文琪。
文琪逼视青鱼子“施先生这是来起哄的?瞎支什么招,你这是要大家堵堤坝呢,还是给自己拆台?既然是你提出堵截堤坝,那就说说你的理由!”
大家都竖着耳朵听两人的谈论。
青鱼子蹙了蹙眉道“这没到最后,谁知道结果呢,如果大家齐心协力,能堵住堤坝也不是没有可能。”
四处扫了一眼“这么多人,一人只要能扛上几麻袋沙子,堤坝之势兴许能稳住,如果势头太强,再撤退也不迟。”
捋了一下几根胡须,抬眼看了一眼空中,眼中闪过亮光“天不绝这片土地!正好是西北风,另分出一拨人借这风势搭着小船,不到一个时辰便能赶到於堵处,打捞於沙。河道只要顺畅,这里的压力马上就会减缓,大家的家园也就保住了。”
汉子们又开始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