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不到他为何要如此煞费苦心地针对曹家这匹野性难驯的恶狼。
“曹县公为人太过精明,敏妃娘娘之事发生不到几个时辰,朕都尚且刚在青晖殿站住脚,他远在宫外又是如何能够这么快便收到消息赶过来的?”
照沈亦迟这样的说法,唯一的可能就是曹县公在后宫都安插了自己的眼线,如此一来,他的叵测居心想必已昭然若揭了。
“他也早就想这么做了吧。”沈亦迟停顿了一阵,又朝着洪雨顺问道。
洪雨顺先是一愣,瞬间又反应过来:“陛下说的是先帝吗?”
沈亦迟点了点头:“嗯。”巴山书院
提起陆朝歌,一向沉稳的洪雨顺也不由地愤恨起来:“陛下有所不知,先帝在位之时便屡屡遭受曹家欺压,就连敏妃娘娘也是先帝碍于曹家的势力才……先帝一早便想除掉这股势力了,只是苍天不佑,他……”
说着说着,洪雨顺甚至不觉地老泪纵横起来,沈亦迟这才淡然一笑:“如此说来,此举倒也算应了他的心意了。”
其实沈亦迟方才激曹县公之时并未想那么多,只是自打他与钟灵入主赦云之日起,曹家便处处为难。
先前种种沈亦迟都能容忍,只是如今敏妃没来由地记恨着钟灵,这股势力若不及时遏制,只怕日后钟灵也难以在宫中安然度日。
可曹家这棵大树盘根错节,其势力已非一朝一夕得以根除,即便陆朝歌生前机关算尽,也终究还是自己先行了一步。
翌日,太皇太后一早便气势汹汹地冲到乾清殿,瞧她这副模样沈亦迟也大概猜得到她所为何事了。
曹县公此人行事向来高调,想必是昨日一离开乾清殿便径直找太皇太后诉苦去了,否则她也不至于来的这么快。
“太皇太后今日怎么有兴致,特地起这么个大早来乾清殿看朕?”沈亦迟故意打趣着。
太皇太后此刻哪里有闲心跟他开玩笑,随即冷哼一声:“哀家可没陛下这般闲暇。”
“闲暇?朕日理万机,怎么在太皇太后这里倒成了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了?”沈亦迟自嘲道。
“哀家可不敢说陛下的不好,免得和曹县公一样,被陛下禁足在慈安宫。”
果然不出沈亦迟所料,太皇太后这一大早特地过来就是为曹县公抱不平的,这两个人还真是臭味相投、蛇鼠一窝。
这样的唇枪舌战也着实是麻烦,沈亦迟索性不再和太皇太后打什么哑谜,直接问起:“原来太皇太后是为了曹县公之事。”
“不错,曹县公乃我赦云朝中老臣,为我赦云鞠躬尽瘁,其女敏妃更是身怀陆氏唯一血脉,如此功高盖世之臣,陛下究竟有何理由将他停职,难道陛下是想亡我赦云百年基业吗?”
这话说的可真是好笑,连向来对太皇太后没有好脸色的沈亦迟都不由地笑起来:“太皇太后这话的意思是,莫非赦云泱泱大国,百年基业还要靠他一个小小的曹县公不成?”
“你!”太皇太后哑口无言,沈亦迟这才又继续说下去:“昨夜曹县公夜访乾清殿,屡屡道出忤逆之辞,朕身为九五之尊,给他些时间冷静一番,难道还要太皇太后特地来替他抱屈吗?不过说来也怪了,朕倒是好奇,太皇太后与曹家的关系……”
沈亦迟话中有话,一语道破太皇太后与奸佞勾结,她顿时脸色煞白,方才那副咄咄逼人的气势瞬间消散全无。
见太皇太后被自己问的哑口无言,沈亦迟这才罢休:“好了,时辰不早了,朕该去上朝了,太皇太后请自便吧,洪公公!”
说罢,还没等太皇太后反应过来,沈亦迟已经带着洪雨顺大摇大摆地从她面前离开。
摆脱了太皇太后的视线,沈亦迟的脸色这才渐渐阴沉下来,本以为要朝内朝外地防着这两拨人已是棘手,没成想他们之间竟还勾结着,如此看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