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外停了一辆气派的马车,敏妃扶着婢女的手站在马车外,看着宽敞的府门,一时间百感交集。
拿起帕子默默拭泪。
曹县公迎出来时正看见这一幕,一时哽咽,唤了声敏妃的小字。
父女俩对看一眼,一时间都眼泪汪汪。
原先在家时,他们还是父女,如今再见,便是君臣了,妃子回门可是大事,一时间,县公府外聚了好些路人,都想一睹敏妃真容。
碍于规矩,曹县公上前一步给敏妃跪了下来:“臣曹志叩见敏妃娘娘。”
敏妃快步上前,忍着泪道:“女儿不孝,还要叫爹爹跪拜女儿。”
说罢就要对着曹县公跪回去。
曹县公忙将人扶起,忍住哽咽道:“这可万万使不得,娘娘千金之躯,怎能向老夫行礼。”
一旁的婢女也忍不住抹泪,开口道:“大人和娘娘还是进屋说话罢,这外头人来人往的。”
“对,咱们进屋!”曹县公扶着敏妃,父女二人往府中走去。
府上陈设未变,连湖边的秋千还是原来的样子,敏妃再忍不住眼泪,放声大哭起来。
“爹爹,女儿不喜欢皇宫,那里冷冰冰的,除了几个宫女,连陪女儿说话的人都没有。”
曹县公闻言心疼不已,忙出声安慰道:“人生有得便有舍,你在宫里是人上人,连带着爹爹也被同僚看中,这样的福分,旁人想也是想不来的。”
敏妃之所以进宫,便也是为了这样一份殊荣,曹县公需要一位女儿来帮他巩固曹家的荣光。
敏妃忍住抽泣,开口问道:“爹爹说娘病了,也不知娘现下如何了?”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道激动的声音。
“兰儿!”
敏妃转过身,看见了她的娘亲,面上又惊又喜,忙朝她娘亲奔去。
母女二人许久未见,自是好生亲热了一番,二人都忍不住泪水涟涟。
敏妃握着她母亲的手,哽咽道:“爹爹说娘亲病了,娘亲可好些了?”
“我病了?”
县公夫人有些迷茫的看向曹县公,曹县公轻咳两声,走上前道:“若非如此,为父哪里有机会能与你单独相见?”
“娘亲的病是假的?”敏妃一时怔住。
曹县公四下看了看,幸得是午膳时分,身边侍奉的小厮极少。
“你且随为父去书房,为父有要事要同你商议!”曹县公压低声音道。
敏妃应下,县公夫人颇有些不舍的拉住了她的手,嘴里念叨着:“娘亲在前厅等你一起用膳!”
她子嗣艰难,只得敏妃这一个女儿,如今女儿出嫁了,嫁的还是当今皇帝,母女俩要想再见还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此刻相逢,县公夫人自是万分珍惜。
依依不舍的目送着敏妃随着曹县公进了书房,方才跟着婢女一起往前厅走去。
曹县公遣走了侍奉的小厮,书房里只剩下父女二人,敏妃见曹县公如此严肃,不由的好奇起来,开口道:“爹爹是有何要事要同女儿说?”
竟到了要叫县公夫人称病的地步。
“此事可大可小,若是皇上细究起来,只怕会迁怒整个县公府,可若是皇上不追究,此事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曹县公抬眼看向敏妃。
敏妃闻言不由更加好奇了:“究竟是何事?叫爹爹如此神秘?”
曹县公深吸一口气,面前站着的是他的长女,早些年县公夫人跋扈,他惧内不敢纳妾,便只得这么一个女儿,对她是百般疼爱,如今这些龌龊事,倒不知该怎么同她开口了。
见曹县公一副为难的模样,敏妃不免多心起来,忽然想起来什么,睁大眼睛看着她爹道:“爹爹该不会是通敌卖国,同漠北夫人勾结,如今东窗事发,叫皇上知道了?”
“你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