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妃看着舒嫔姣好的面容,面目渐渐狰狞。
她虽家世比舒嫔好,可样貌差了她却不止是一星半点,舒嫔生的白嫩,可敏妃却是天生的皮肤黑,更是不善歌舞,不比舒嫔,吟诗作对,琵琶歌舞样样不差。
当初让她入住青晖殿本是太后的主意,敏妃也知晓太后的心思,无非是想借着她曹家的势力,让舒嫔得宠,为皇室开枝散叶,可不巧的是,自贵妃死后,皇上便转了性子,再不踏足这后宫。
没有宠爱的嫔妃日子过的百无聊赖,也就只有想着勾心斗角才能活下去。
所以敏妃容不下这位舒嫔,视她为眼中钉,日夜只想着怎么除去她。
耳边传来了舒嫔那惹人生厌的声音:“姐姐不会睡到刚刚才醒?被妹妹这琵琶声惊扰了罢!”
“本宫不像你,整日靠这些手段来勾引皇上,殊不知前殿离这青晖殿隔了十万八千里,你这琵琶声是无论如何也传不去皇上那里的。”敏妃恶狠狠的开口。
只是这话却不能中伤舒嫔,对方看着她嫣然一笑道:“说起来姐姐倒是比妹妹先入宫,位分也比妹妹的高,只是到了如今,也还是跟妹妹一样的处境,姐姐与其五十步笑百步,倒不如想想法子,总比待在屋中描眉来的好!”
舒嫔说罢,站起身对着她行了个礼,便要往屋里走。
敏妃被她气的脸色通红,作势便要朝她扑来,幸得身边的宫女作为,将舒嫔护在怀中,接下了敏妃的一巴掌。
那一巴掌正打在宫女的背脊上,清脆一声,在场的宫人皆愣住了,待回过神时赶忙上前阻拦,敏妃被自己的下人抱住双腿,动弹不得,嘴上仍不饶人,字里行间皆在拿舒嫔的家世做文章。
正在这时,青晖殿外传来一声惊呼。
“二位主子,这是怎么了?”
舒嫔凝神看去,瞧见一张生面孔,瞧身上的穿着,约莫是前殿伺候的,赶忙推了宫女一把,理了理鬓发,笑着迎了上去。
敏妃一心只想着发泄心中不快,见她转身,骂的更加卖力。
说出口的话简直叫人不堪入耳,直听得那内侍皱了皱眉头,舒嫔看在眼里,正要作势叫上一番惨。
那内侍却直接无视了她,朝着敏妃走去。
掩去眸中的鄙夷,赔笑道:“敏妃娘娘,奴才是奉县公大人之命,来给娘娘送信儿的。”
“爹爹”敏妃一时愣住。
抬眼瞧见舒嫔的脸色似乎黯淡了几分,不由的趾高气昂起来,笑道:“公公请随本宫来罢!”
“是!”内侍笑应着,心下已经在盘算着待会能得多少赏银,这位敏妃刚入宫时出手便阔绰的紧,手底下不少兄弟们都得了她照佛,赚了个钵满盘满。
路过舒嫔身边时敏妃有意停顿,面上的笑看起来格外刺眼。
“有些人生来便是明珠,石头终究就只是石头!”
看着舒嫔灰败下去的脸,只觉畅快,提步走进了殿内。
舒嫔站在门外目送着她离开,暗暗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身边的宫女咬紧了唇瓣,不甘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主子的样貌和才情样样在她之上,她不过是有个县公做父亲!这样的性子竟也能做一宫主位!”
“有位县公大人做父亲便足矣了,至少在这光景,还能拉上一拉。”舒嫔收起面上失意,淡淡出声。
“可奴婢实在是替主子不甘,主子凭什么要日日受她的气!”婢女气愤不已。
舒嫔淡笑道:“同一个粗人计较这些做什么,她连琵琶有几根弦都不知,平日里对我百般刁难也不过是因着嫉妒罢了。”
“虽说是嫉妒,可主子就真的甘心嘛?”
婢女不甘待在这地方处处受人牵掣,若是能得了圣宠,从这青晖殿搬出去,那局势便不同了。
舒嫔转过身看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