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在他嘴里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钟怀宁怒极了,指着少年道:“好,那便将你关在这里,断了你的水源和粮食,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说罢,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沈亦迟走过去,将少年扶了起来,少年面上犹有泪痕,别开脸去不愿叫沈亦迟看了笑话,怒骂道:“谁要你假好心。”
“赦云虽然看起来兵强马壮,可实则是外强中干,没了钟灵震慑各国,仅凭陆朝歌一人,若是强行外侵,覆灭是必然,即便没有漠北夫人,也会有其他人取而代之,改朝换代乃常事,即便你再不甘,也该顺应民意。”
“谁都可以,独独漠北夫人不行。”少年直直看向沈亦迟。
说完这句话后,便再不肯开口了。
沈亦迟也不追问,蹲下身子替少年解了绑:“是走是留都随你,只是方才的话你也听见了,你呆在我这,吃喝都没有着落。”
沈亦迟说罢,转身走了出去,少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笑得痞气十足,他便是要呆在这里,耗也要将他的耐心耗干净。
彼时,皇宫。
凉风吹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宫灯忽明忽暗,照着岸边那人萧条的身影。
内侍终是忍不住出声催促道:“夜已深了,皇上去歇歇罢!”
“不着急,该来的人还没来呢!”陆朝歌勾了勾唇。
内侍心中存着疑惑,新宠幸的那位美人姿色比不上原先的贵人,可偏偏皇上对她稀罕的紧,恨不得时时刻刻的将人带在身边,这夜里的御花园也不知有什么看头,也值得皇上在这里等着人来一同赏鉴。
内侍打了个寒颤,实在是苦不堪言。
皇上身上披着的是斗篷,可他们这些下人为了侍奉方便,穿的都是轻薄的衣裳,这夜里凉风一吹,那才叫销魂呢。
内侍悄悄搓了搓肩膀。
不远处忽然传来人声,不由的抬眼看去,只见一行人簇拥着一道身影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内侍一时怔住,眨了眨眼睛方才敢确认下来。
小心翼翼的对着陆朝歌开口道:“皇上,那边赶来的,似乎是太后娘娘。”
“嗯!”
陆朝歌淡淡应着,仿佛早已经料到太后会来,面上仍是一片淡然。
他在这池边站了这么久,他的好母后自然是记挂着他的身体,要来好好说道说道他。
可内侍却惊慌失措起来,跪倒在地上对着陆朝歌哀求道:“皇上,您还是快些回去罢,若是让太后知晓您不顾龙体安康在这池子边吹凉风,小的这条命只怕是保不住了啊!”
“怎么?你害怕太后责罚,就不怕朕了?”
“皇上……”内侍一张脸都耷拉下去。
陆朝歌暗骂了一声狗奴才,不耐道:“还不快滚下去!”
“唉!”
内侍应着,忙不迭的小跑着退了下去。
“皇上!”太后高呼一声。
身边的宫女赶忙将她的手扶稳,开口提醒道:“太后娘娘小心些!这路夜里颇不好走呢!”
“夜里风大,母后怎的来了?”陆朝歌有几分漫不经心。
太后面色阴沉下来:“你也知夜里风大?既然风大,又为何不顾身体待在这里?如今局势动荡,你若再倒下,赦云该如何是好?”
“赦云又不止我一个姓陆,那长在漠北的,还有今夜逃出去的,不都姓陆嘛。”陆朝歌转过身子,唇边扬起一抹讥笑。
太后再忍不住,抬起手在陆朝歌脸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怒骂道:“你坐上这皇位时经历了怎样的辛苦?如今这话你也说的出来?”
陆朝歌舔了舔唇瓣,笑意更甚。
“母妃一贯喜欢多此一举,不该插手的事情总要管上一管,要我说当初便该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