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件衣服,又能说明什么?”少年眼色微闪。
钟怀宁闻言笑道:“我自小便出入皇宫,宫中绣娘的针脚和宫外绣娘的针脚只一眼我便能分辨,你这衣服的针脚,除了宫里的绣娘,旁人可做不出来。”
“都说了我家世显赫,宫里的东西又怎么?”少年脸色泛白,却仍强撑着。
钟怀宁撇撇嘴:“倒是嘴硬。”
视线往下移,看见了少年腰间的荷包,眼前一亮,弯腰将荷包取了下来。
“你做什么?”少年面上带着惊恐,拼尽全力想要将荷包抢回来,连人带椅子的摔倒在地上,即便这样,也还是往前挪动着。
钟怀宁打开了荷包,里面只有一块玉佩,成色极好,不是凡品,只是未加雕琢。
钟怀宁把玩着手里的荷包,对着少年道:“你不是一心求死嘛?这玉你留着也无用,倒不如给了我们。”
“那玉是我娘留给我的!”少年爆发出一声怒吼,眼眶已然红透。
钟怀宁僵在原地,他自幼丧母,自然知晓一个母亲在孩子心中的份量,缄默片刻,正要将玉放回荷包朝少年走去,却瞥见荷包里有些古怪。
将荷包展开,往里看去,瞧见了翻脸绣着的字。
是用金线勾出的陆字,钟怀宁心下不由的一沉,陆是赦云国姓,这小鬼果然来头不小。
将荷包递到沈亦迟手上,开口道:“当真是皇室的人。”
沈亦迟看过,心下也有些诧异,想来陆朝歌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儿子,他既姓陆,又会是什么人?
钟怀宁握着手里的玉,对着少年问道:“你若想将玉拿回去,便告诉我们你的身世!”
“你做梦!”少年啐了钟怀宁一口,眸中满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