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过,铁浪猛然发现赵青非他们已经不在了那里,这不由让他大吃一惊。
铁浪大喊了一声:“青儿?”
便听见远远的周未喊了一声:“打马。”一阵马蹄声雷动而去,只留下铁浪怔怔的不知所以然。
铁浪不知道赵青非打的什么算盘,却知道她伤势极重,周未他们若是带了赵青非这般打马疾驰,恐怕会将本已虚弱的赵青非颠婆命危,连忙大喝一声追了上去。
铁浪追到静边寨城门口时,城门的吊桥堪堪嘎嘎的拉起。铁浪大急,便在护城河边大叫周未。
周未业已站上城头,手按腰间宝剑道:“铁浪,郡主待你不薄,你缘何勾结党项人加害于她?”
铁浪听了不由头晕目眩,心下却是怒极,大声吼道:“周未,你怎么信口雌黄,是谁告诉你我勾结党项人加害青儿?”
周未也跟着怒喝道:“贼人,郡主亲口相告,你还不认罪吗?”
铁浪听了顿时觉得心腹之间一阵翻腾,忍不住的哇的一声吐了出来。铁浪又惊又怒又不知所措。擦了一下嘴怒呼道:“你叫青儿给我对质,怎么就有了我害她的说法。”
周未却咬牙切齿道:“贼人,你明知郡主业已仙去,便要叫嚣和郡主对质,是何居心。”
铁浪听了这话,一夜的疲累,加之心胸间不断翻涌的气血,哇的一声又吐了出来,只不过这才却是殷红的鲜血。一口鲜血喷出后,铁浪怒极,一个飞纵便想越过护城河直扑城墙去,谁知人刚刚跃起便眼前一黑便晕倒在地。
周未身边一军士见铁浪晕倒在地,这才喃喃道:“这人好生厉害,沿途吸了这么多麻沸散还能跟到城下。”周未斜眼看了那人一眼,那人连忙低头不语,周未便对城墙上所有人道:“今日之事若再有他人得知,尽皆斩首。”说完便急匆匆的下城墙而去。
铁浪醒来时,已经被小儿手臂一般粗细的铁链锁在了地牢里,铁浪只觉得胸口烦闷,头晕脚软。恍惚间如梦一般,晃着脑袋好久,才想起来一切都是真实的:青儿死了,而自己现在成了勾结党项人害了青儿的罪人。
铁浪突然悲从心来,低头想着事情的始末,一定要找到赵青非误以为自己加害于她的缘由,但是百思不得其解,加之麻沸散的药劲未消,迷迷糊糊的便又昏睡过去。如此多日,铁浪除了被晃醒吃点东西,便一直处于这种昏睡状态,想来是吃食里也下了迷药。
恍惚间铁浪仿佛听到牢卒对话:“郡主遗体明日便要运走,听周将军说,他今夜便去劫杀党项人替郡主雪恨。”另一牢卒问:“那牢里这人呢?”另一人道:“周将军说,此人有罪,但终究是侯爷,需押送回京让皇帝发落。”
果然第二日一大早,铁浪便被人提出牢狱,带动营前广场上,广场上一个漆红棺椁早已安置停当,铁浪的粗锁链也换成了一般枷锁,铁浪努力抬起昏昏沉沉的头来,看着棺椁哑声喃喃道:“青儿,你怎会如此误会与我?”心里一阵急痛,差点又昏过去,被身边的牢卒一把架住。
一阵马蹄声携带着一阵腥风席卷而来,当先一人正是周未,只见他衣袍之上尽是鲜血,纵马进场,手中的长枪一挥,后面的军士押着数十党项人一拥而入。
周未将手中长枪往地上一扔,屈膝跪在赵青非棺椁前嚎啕大哭:“小人承蒙郡主一门厚恩无以为报,今献党项人头二十八枚以慰郡主在天之灵。”哭完,便起身怒喝道:“将人带到郡主灵前。”
众将士将一众党项人如拎小鸡般的拎在棺椁前一字排开,铁浪对党项人也有一股说不出的恨意,拿眼去扫了一眼众人,不由呆住了,里面赫然有一个须发皆白的东西军士,正是前几日给他们炖羊肉吃的拓跋老头。
眼见行刑的军士大刀业已举起,铁浪终于努力的嘶吼一声道:“周未,刀下留人。”
周未听见铁浪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