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个屁,”苏亦彤啐了口唾沫,顶着乌黑的眼圈道:“老子都把山头翻完了,别说山匪了,连个鬼影子也没有。”
“是吗?”风飞翼跃下枝头,故作深沉道:“那陛下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做什么。”苏亦彤一撸袖子,气势汹汹道:“当然是带人杀上知府衙门。”
片刻之后,她换上了一套干净整洁的男装,招呼众人便道:“走,”
风飞翼站在树下乘凉,见此不禁有些愕然。“陛下当真要去?”
“不然呢!”抹了把额上的热汗,苏亦彤没好气道:“总不能让老子一直替他们背锅罢?”
竟然敢骗她,哼!真当她是软柿子好拿捏!
在山里头喂了一晚上的蚊子,护卫们这会已是筋疲力尽。但闻苏亦彤所言,精神头又立刻上来了,忙整顿行头,浩浩荡荡的朝着汴州城的方向而去。
云决走在后头,有些不放心的看向自家主子,问道:“爷,就这么任由陛下胡闹吗?”
“那又如何。”风飞翼眯了眯眼,似笑非笑道:“汴州知府目中无人,竟敢私自扣押朝廷命官,让她去闹上一闹也无妨。”
然而,苏亦彤这一闹,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汴州知府衙门门口。
苏亦彤颇向地痞无赖的站在众人前头,身子前倾,抬腿跨于台阶之上,手肘撑在膝盖上支着下巴,边抖腿边粗声粗气地朝里喊道:“姓于的,给老子滚出来。”
外头的动静很快传到了里头,衙役进去通禀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最近是中大奖了吗?怎的昨天刚送走一个当官的,今天又来一个,是都城的大官都太闲了吗?还是跑这看热闹来了?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又来了。”
“叫……叫魂呢!”于安庆不满地瞅着因为受惊手滑而掉落在地的鸡腿,咋了咂舌,结巴道:“没……见本官吃着呢吗?什么……又来了?”
衙役躬身屈膝恭敬道:“是都城又来人了。”
“什么……”身上的肥肉一抖,于安庆皱眉道:“不是昨儿……才刚来的吗?”想了想,他又问道:“同昨天的是一个人吗?”
衙役摇头,如实道:“不是,今日来得公子看着清秀了许多,与昨日那个不是一人。”
“不是一个人?”于安庆疑惑了。“那是谁?”
说来他对此也是深感不解,往年赈灾钱粮顶多不过一批,若是半路被抢了,还得他们这些知府来想办法。可今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朝中官员太闲,今儿一个钦差,明儿一个钦差,就跟不要钱似的,虽填满了他的腰包,但他也知晓事不过三,本都打算收手了,可这天天挨个上门挑衅的钦差着实让他受不了。
略一思量,他连忙让人集结府中衙役,作势就要出去与外头的钦差拼个你死我活。
远远的,苏亦彤就瞧见于安庆那一身的肥膘,圆滚滚的,走起路来身上的肉一抖一抖。猛一看,还别说,别有一番滋味。
“这就是汴州知府?”苏亦彤指了身旁最近的一个人问道。
昨天她没来,对衙门里发生的事不大清楚。所以这会见到于安庆,她只觉肉疼。就好像于安庆身上抖得一身膘是她的似的。
“是。”护卫点头,下意识地就握紧了手中的剑。
“嗯,知道了。”点点头,苏亦彤抖腿抖得更欢了。
“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要找本官啊……”于安庆骂骂咧咧的出了知府衙门,眯眼细看了直贴一会儿,顿时气得双手叉腰,道:“怎的又是你们?”
领头的人他虽不认识,但那群护卫身上穿的衣服他还是认识的。这不就是昨天找他茬的那群人吗?
“是我们又怎么了?”苏亦彤挺直脊背,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倒是你,”说着,她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