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司马知道李傕此刻的警惕性高,除非王昌单人匹马跟着自己离开,否则只要一调动部队,肯定会被李傕的耳目发现。因此他在思索片刻后,对王昌说道“王将军,在下有两个建议一是将军单人匹马,随在下离开,那样就能避开李傕的耳目;二是留在营中做内应,等郭大将军的兵马到了以后,再里应外合杀李傕一个措手不及。”
对于军司马的这两个提议,王昌踌躇了许久。第一个方案,虽然很保险,但自己若是单人匹马去了郭汜手下,恐怕以后难以得到重用;而留下做内应,虽然风险大一些,但却能带走更多的人马。只有自己的手里有兵马,就一定可以成为郭汜重点拉拢的对象。想到这里,他对军司马说“请你回去禀报大将军,说某愿意继续留在李傕军中做内应。三日之后,看营中火起为好,郭大将军便领兵攻寨,我自会命人打开寨门,迎大将军的兵马进寨子。”
军司马见王昌已经答应归顺郭汜,心里也觉得踏实了许多,便向王昌告辞,返回郭汜的营地。郭汜听说王昌愿意归顺,顿时喜出望外,他脸色说道“王昌乃是李傕手下的猛将,若他肯归顺,本大将军犹如猛虎添翼,要灭李傕易如反掌。”
就在李傕郭汜两军杀得不可开交之时,徐庶收到了韩湛派人送来的书信,他在反复地看过信件之后,不禁泛起愁来。有些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具体派谁到郭汜的军中散步流言,这就是一件令人犯愁的事情。
正当他在犯愁之时,他手下的随从带了一人进来,对他说道“启禀徐先生,有太尉的家人求见。”
跟着随从进来的一名家仆打扮的人上前向徐庶施礼,说道“徐先生,我家太尉请您今夜过府饮宴。”
徐庶听到家仆这么说,心里立即明白,肯定是杨彪、朱儁有要事和自己商议,否则绝对不会请自己到太尉府里饮宴。要知道京师经过连番的大乱,就算文武百官也不见得能吃饱肚子,更别说请人到家里饮宴。
因此徐庶很干脆地对来人说“请回去禀报太尉,说徐某稍候便至。”
徐庶来到了太尉府,果然看到杨彪和朱儁两人都在这里,连忙上前朝两人施礼。杨彪回礼之后,招呼徐庶来到了会客厅坐下。
三人坐定之后,杨彪开口问道“元直啊,不知冀州牧的兵马,何时可以到京师啊?”
听到杨彪的提问,徐庶连忙站起来回答说“回太尉的话,昨日徐某收到了主公的来信,他们已经取了函谷关,斩杀了李傕之弟李应,稍作休整之后,便会挥师西进,与李傕、郭汜二贼一决雌雄。”
由于李傕担心李应之死,会影响到军心士气,因此隐瞒了此事。别说城中的文武百官不知道,就连他身边的兵将知道此事的人也不多。此刻杨彪、朱儁二人听说冀州军已经斩杀了李应,脸上都不禁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两人对视一眼后,杨彪继续问道“元直,老夫问你,冀州牧的大军还需几日,可以到达京师?”
徐庶在心中盘算了一阵后,伸出三根手指说道“若是没有意外,三日之内,便可抵达京师城外。”
“这真是太好了。”听说韩湛的大军在三日之后,就能抵达京师,不管是杨彪还是朱儁,个个都是喜笑颜开。
“两位大人。”徐庶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大军从远道而来,恐怕没有携带多少攻城的器械,因此还需要两位协助,在大军到来之际,将城门打开。”
听到徐庶说开城门之事,杨彪二人脸上的表情变得黯淡。过了好一阵,朱儁才为难地说“不瞒元直,若是杨奉的兵马还在京师城内,给冀州牧打开城门,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可如今杨奉远遁,城内是李傕手下的猛将崔勇把守,要想开城门,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见两人为了开城门之事犯愁,徐庶的脑子里快速地思索起来。他觉得需要立即将这事向韩湛禀报,免得自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