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之后,所有士马疮痍尚新,羸弊方甚,本未能即从王事,重以承、楚州之急,甚于倒垂,不可以顷刻安居,理宜前进,此正飞等捐身殉义之秋……”
另一封求援公牍中大意是“欲望钧慈对刘光世的敬称捐一二千之众,假十余日之粮,令飞得激励士卒,径赴贼垒,解二州之围,扫犬羊之迹”,或“别差统制官一员前来掎角,庶成大功,不致误国事”,否则“飞孤军委实难以支梧”。
岳飞为国捐躯之激切心情可谓溢于言表,而如此恳切的、最低限度的请求,刘光世都未予答复,足见刘光世不是东西。但按刘光世的理解你岳飞自有一万多将士,粮食虽然困难也不差我这一点,事实上没给你兵粮,你不也坚持到了十月二十六日吗?那么是不是没借到一两千兵、没多出十几天的军粮,你岳飞部下奋勇杀敌的斗志就无法激励了?是不是我刘光世都照你要求的办了,你岳飞就真能解楚州之围?
刘光世想都不想就得出结论你岳飞若不是被前几次与金军的小胜冲昏了头脑,就是为不服从我指挥找借口,跟我讨价还价玩轮子。你既然拿这两封公牍跟我说事,我也甭跟你客气,于是刘光世于十月下旬再次上奏朝廷,举报岳飞援楚州“迁延五十余日,又巧为辞说,抵拒会合指挥”,从而招致楚州陷落。
赵鼎是个直筒子脾气,对诸军不救楚州的行为愤怒异常,坚决主张穷追刘光世等救援诸军违命不救楚州之罪,并为李昕草拟御批说“诸官但为身谋,不恤国事,且令追袭金人过淮,以功赎过。”
而李昕则对于岳飞跟刘光世的笔墨官司没兴趣,其实主要还是李昕没做好消灭刘光世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