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芍芬把绸缎披在他身上比量,低声道“国舅想做福州知府,如今宗室外戚凋敝,陛下……。”
“你不知道,朕这个舅舅最是无赖。”赵构低声拒绝。韦渊见赵构摇头,挤泪大哭“臣一想到可怜的姐姐在北国受苦就痛不欲生,臣要去北国陪伴姐姐。”
提起母亲,赵构不由得难过,心就软下来“就看在母后的面子上,到福州上任去吧。相信经此罹难,舅舅的毛病也该收敛了。”
“收敛了!臣全改了。谢皇帝,臣告辞了。”韦渊忙千恩万谢地撒着欢儿走了。吴芍芬见赵构望着韦渊的背影一直摇头,忙把绸缎披在他身上“陛下喜欢哪种料子?臣妾给陛下做套新衣裳。”
“不穿,给太后送去。”赵构厌烦地甩袖回书房去了。
转眼过了建炎二年新年,各大将领如约纷纷回来。刘光世仍是一身儒服,第一个进了府衙,趁着左右无人,塞给康履一张礼单,说扫平江宁盗匪时得了几件玩意,请康公公笑纳。康履将礼单收入袖中,和他咬起了耳语。刘光世听说吕颐浩翻了他的老底,抬头怒形于色“吕颐浩这个老匹夫。”
“刘帅压着点火,可不能把咱家给卖了。”康履见王渊进来,忙引刘光世入座,转身迎过去。王渊问他陛下召见是何事?康履笑着按他坐下“好事,皇上大会武将要论功封赏呢。”
王渊见刘光世慢不为礼地只对他点点头,仍坐在座位上修剪指甲,满心不快地坐到对面。韩世忠、张俊、杨沂中、苗傅、吴湛陆续进来。众将内心都互不服气,互相提防,表面上却大声寒暄。正热闹着,篮珪引领赵构进来,众将都起身施礼参见。赵构前次大会诸将还是在南京,如今虽在扬州,但与众将久别重逢,仍大为高兴“大半年来,众将提兵四出,所向皆捷,江淮群盗初定,朕有功则赏,不吝封侯,众将听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