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目惊恐,看起来吓得不轻。
我说“带我去看看。”
柳无风一把拉住了我,说“不要节外生枝,睡觉!”说罢,他拉着我拐进了屋子。
我对柳无风说“看看又何妨?”
柳无风说“看了又何用?”
这一句竟将我问住了。我虽是十分好奇,但转念一想,自己即便是去了,也无非是凑个热闹,看了也没什么用。
朱茂喜两人显然是惊慌不已,他们一直在屋外嘀咕着,不知在商量着什么。
两个时辰之后,已是深夜。朱茂喜的家忽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声音甚为急促。
毛喜珠惊道“怎么办?是不是有人找来了!”
朱茂喜说“先去开门。”
并没有等他去开门,朱茂喜家破旧的木板门被“咣当”一声踹开了。我趴在窗户前透过缝隙向外窥视。
弦月清光下,隐约可见三名官府的差役走了进来。他们腰悬宝刀,身板直挺,威风赫赫。
“家里人呢?!”一人厉声喝道,“都出来!”
朱茂喜出门迎上,怯生生地说“官爷,有什么吩咐?”
一人说“刚刚接到报案,两个时辰以前,你们村村长朱胜九离奇被杀。曾有人说,见你家女人在那里进出,让她跟我们走一趟吧。”
朱茂喜说“官爷,此事和我家娘子无关啊!”
那人喝道“有关还是无关不是你说了算。我们需要细细审问才能得知。”
月光下,朱茂喜跪倒在了地上,哭道“官爷,这事真的与我娘子无关啊。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啪”的一记耳光,在小院中回响,朱茂喜被打翻在地,捂着脸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老子的话莫非你听不明白不成?”那人吼道,“再敢阻挠老子办差,老子连你一起带走!”三个人,手按在刀柄之上,冲进了屋子。
“官爷,我冤枉,我冤枉啊”毛喜珠哭着。
我看着在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柳无风,问“官差欺压百姓,你也不管吗?”
柳无风淡淡地说“官府办案自有章程,那小娘子有嫌疑,自然是要找她。”
我并不能认同柳无风的话,转身冲出屋门,大叫“住手!”
四个人同时愣住了。两个人抓着毛喜珠的胳膊,另一个人还僵着一张不怀好意的笑脸。
“还有外人?!”那个不坏好意的笑脸说,“给我一块锁了!”
我见情势不妙,拔出九郞剑应对。一人道“吆喝,还私藏兵刃!”他拔出腰间的刀,故意向我挑拨。
我挥剑与他对拼。“当”的一声,他的刀断成了两截。
“头,头,头儿,他,他的剑”那人叫道,“我,我的刀”
“看你那熊样儿,一掉胆儿就结巴。快去喊人!”不怀好意的笑脸说。
那人提着半截断刀,连滚带爬的跑出门外,只听他大喊“快来人啊!凶手在这里!”
我他娘的何时成了凶手了?!
我向门外喊“我不是凶手!”
但是,那人并没有改口的意思,依旧在喊“快来人啊!凶手在这里!”
我大喊“你住口!”
很快,朱茂喜家的小院里围满了人。七个手持刀剑的官差,和二三十个提着钉耙锄头的村民。
柳无风眼前场面已经没法收拾,只得从里屋走出来,他白了我一眼,说“叫你不要多管闲事!”
我不服气,说“路见不平,拔剑平之!”
柳无风没有理我,问道“你们这里谁是头儿?!”
不坏好意的笑脸站出来,喝道“老子是富阳县衙的捕头孙不平,你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