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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志梁坐在原本我待的位置,而我站在了他平日的地方。
我将付志梁平日上课的顺序打乱,先从讲书起,再是点书,最后再做授书。
用学生最容易理解的语言将书上晦涩难懂的公式表达出来,我甚至还在案上画了图解。
配以图文形式的讲解果然更容易被学生接受,原本付志梁昏昏欲睡的算学课倒生动热烈起来。
一堂课下来,围在我身边的学生倒比平日付志梁身边的多。
讨论很是激烈。
我的第一堂课,便拖堂了。
直到下节课的学生在门口不耐烦地催促,围在我身边的学生才不舍的散去。
付志梁说他可以帮我申请提前正式授课,不用再做助教了。
他在我的档案簿上郑重地签上自己的大名,写上优异的评价,递交了上去。
我很开心。
不是因为提前正式授课,而是这样一来我便可以有加俸的收入了。
我需要钱,太需要了。
每每躺在床上想起傅书业洗得发白的裤脚,我就心口痛。
范当生来看我,他被封作巡检,从九品。
我很高兴,因为他第一个要去的地方便是葑祁。
我拜托他去看望阿爹阿娘,范当生自是应了。
临别之际,范当生将那本画满人像的穿线册子送予我。
正中一页,便是我试讲时斗志满满意气风发的样子。
画里的我很瘦,我喜欢。
范当生走了,他说我们很快还会见。
我深信不疑,以他的能力升官调任不过是时间问题。
突然有种园丁的感觉,范当生就是我播种的种子,如今看他远走成才,为社会贡献,朝廷效力,我成就感爆棚。
很快,我的申请批复下来,出人意料的是,我被拒绝了。
原因是同我一道选进来的,均未提出申请。
纵然我再优秀,付志梁再作保。
均被以“不可特殊化”,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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