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直翻白眼,阿娘却喜滋滋地端了茶水给他。
“你去念书啊!”傅书业理所当然地回答“你考中了府案首不去院试可就功亏一篑了,我可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毕竟我还指着你出人头地好养活我。”
“我不去,”我淡淡地拒绝“我要陪阿爹阿娘。”
“哎呀陪我们做什么!”阿娘叫嚷着,傅书业回来不过一夜间就好像恢复了精气神一样,中气十足地道“我和你阿爹有书业照料就够了,你在家也没什么用处,还要多添副碗筷。”
阿爹咳了咳,连连点头应和。
阿娘从未如此亲昵地叫过傅书业,阿娘叫我亚子,却不叫他书业。阿娘说傅书业是男孩子,要顶天立地扛起一片天,叫的太亲昵容易让他产生依赖情绪,不利于对傅书业的培养,所以她不叫也不让阿爹叫。
阿娘一向是个有主意有胆识的,就像她从前叫冯翠芬,自读了书便觉得土气,又因跟着阿爹背井离乡,便自取了陶渊明的诗《停云》改了名,以示思念亲友之意。
傅书业淡定地往嘴里又塞了一大口白饭,嚼了嚼慢条斯理地说着“你不去挣钱,阿爹身子不好,阿娘也老了,难道还要我们养你不成?”
我张了张口,觉得傅书业说的很有道理,我不知道如何反驳他。
阿娘看我被难住了,兴奋地冲傅书业比了个大拇指。
就这样,我半推半就地被塞进了葑祁知府派来的马车,重又踏上了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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