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谦当即挑了挑眉,若这些都是真的,那问题可就复杂多了。
徐林丰在通州刺史麾下效力,徐道台却在曾元起麾下效力,两兄弟同时出现在通州境内,且还与最近这些事件有联系,这看似细微的巧合,无形中却好像有着某种必然联系。
可会是什么呢?
骆太白对此也是颇感意外的喃喃道“徐道台居然投靠了曾元起?”
“你先说说此人。”陈子谦一脸严肃的看着骆太白,不论是徐林丰还是徐道台,目前两人所在阵营可都是永安劲敌。
老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能多了解一些对手信息,自然不能放过。
骆太白摇了摇头道“我与徐道台倒也没什么交集,就是两年前在一次五派聚会中见过一面,那次局面闹得还有点尴尬,因为徐道台当天就被东狠一派逐出师门,还是其兄徐林丰来领的人。”
“知道为什么被逐出师门吗?”陈子谦来了兴趣,五派中人基本上都可以称得上是军事家,谋略家,不论是行军打仗还是排兵布阵,都是当世拔尖的存在。
每一派都有各自的用兵习惯,据陈子谦了解,东狠一派多以威慑为主,使用各种手段令敌人畏惧,比如屠城、灭族等等,所使用手段过于残暴不仁,这一直都是东狠一派被人诟病的由头。
然而这一派要将弟子逐出师门,那得是犯了何等重大过错才能做到?
骆太白沉吟了片刻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因为忤逆师长,具体是不是只有他们东狠一派之人才会知晓。”
“就因为忤逆师长?”陈子谦微蹙着眉头,感觉有点说不过去。
东狠一派可都是敢屠城灭人族的狠角色,这一派会因为忤逆师长就小题大做,将辛苦栽培起来的弟子逐出师门?
这特么是有多大逆不道?
“主公,现在不是关心徐道台的时候,我担心刺史派遣过来的那位邓使者迟迟没有回去复命,通州刺史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骆太白紧锁着眉头,当此用兵怀化之际,最怕的就是多条战线同时爆发。
以永安现在这点兵力,那可招架不住啊!
“搞不好这是个连环套呢?”陈子谦微眯着瞳孔道“原本我就觉得刺史莫名其妙上书朝廷,委任老子为永安太守不正常,现在听大家这么一分析,我基本可以肯定,这必然是那位徐林丰的主意。”
“主公的意思是……”骆太白是聪明人,一听这话便将徐林丰和徐道台两兄弟联系到一起。
两兄弟一个性格偏执,且对通州刺史颇有成见,加上是因为荆策年才答应为通州刺史效力,现在荆策年都不在了,徐林丰肯定别有用心。
另外徐道台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被逐出师门的狠人,多半也是野心勃勃之辈。
若两人联起手来,那曾元起和通州刺史可玩不过他们。
骆太白略一琢磨道“徐林丰先是鼓动刺史假意向我们示好,随后派特使来让我们出兵攻打平永,难道他从一开始就猜到主公不会同意出兵,故而设局让我们和曾元起达成同盟,共同对付刺史?”
“可这不对啊,徐林丰当前还在刺史麾下,他就算要反刺史也不至于用这等手段,这么做对他可没有半点好处。”骆太白感觉思绪有点乱,一时间有点屡不清头绪。
毕竟这么做的结果,直接就导致了徐林丰和徐道台俩兄弟阵营对立。
陈子谦对此也是一头雾水,不过由此可以看出,这一切背后必定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很可能就是徐林丰和徐道台两兄弟布的一个局。
“立即派人去淮州,密切监视通州刺史那边的一举一动,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回来汇报!”
碍于情报不足,很多问题都没办法做进一步分析判断,眼下用兵在即,暂时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集中精力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