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以为他要主动承认错误,心中已然想着先训斥一番,然后再夸奖一番,但是不曾想却是一个来脱离干系的人。
就在冯缑愣神之际,却是又有人有样学样,上前脱了鞋子便比对起来。
“不是俺的!”
这人道。
他话音刚落,却是一群人都一窝蜂的涌了过来。
只听一个个惊喜的声音传来。
“不是俺的!”
“不是俺的!”
“不是俺的!”
“”
在一声声“不是俺的”之中,一股浓烈的脚臭味开始蔓延起来。
“都给我滚回去列队站好!咳咳!”
冯缑再也忍受不住,大喝一声。
众人听冯缑大喝,忙又是拖拉了鞋子,分站在门洞两旁。
冯缑看了看众人,挨个指了指他们,摇了摇头。
“娃儿不可教也,烂泥糊不到墙呼!”
冯缑接触了两日的军师,竟也能出口成章来。
“百户,俺听军师说,不是孺子吗,咋变成娃儿了?”
队列中,有一个年轻人挠了挠脑袋,低声道。
顿时,人群中传来一阵笑声。
“要你多说!都站好了!”
冯缑面皮一红,自觉脸上挂不住,挥手道。
说完,他又板起脸来,对众人教育道
“你们这些人啊,以后便是并肩作战的兄弟,兄弟间要团结一心,踩了别人承认便是,何须如此呢,唉,你们都不承认,那我们便替你们认下了,以后我希望从我们百户出去的兵,都是有担当的人!”
一边说着,他一边去扶在地上直哼哼的那人。
“没事吧,兄弟!”
冯缑一边去抓那人的胳膊,一边将他翻过来,可是便是这样一翻,顿时愣住了,甚至呼吸都是一窒。
太子殿下!
冯缑心中大惊,他抬头向众人看去,只见众人都如同那十二三岁害羞的小姑娘似得,怯怯的看着他,显然是早已知晓了这他们恩公的大子。
这群杀千刀的!
冯缑心中暗骂。
“冯缑,怎的如此磨蹭,还不将城门打开,将我父亲请来!”
城门外,朱慈炤的声音传来。
冯缑应了一声,回脸见太子虽然身上脏兮兮的,但是却没有伤到什么地方,只不过是有些蒙圈而已,便喊道“来人啊,快点将你们的小恩公送回县衙歇息,再找医者给瞧瞧!”
两名兵丁闻此,忙是上前将脑子还浑浑噩噩的朱慈烺扶了起来,然后找来个门板,一前一后的抬走了。
谁都没有看到,队列之中两个紧挨着兵丁,此时嘴角上一闪而过的笑意。
这时又有兵丁上前,道“恩公已然来了西门,便在城墙上。”
冯缑虽然奇怪为何崇祯皇帝也来了西门,但是却是吩咐众人将城门大开,自己亲自前去请崇祯皇帝,并将缘由告知崇祯皇帝。
永王殿下可是说了,这些人虽然战力无双,但是心气也高,能降服它们的,只有伟大的皇帝陛下了。
因为周民身为参将是正三品的官秩,张升身为游击是从三品的官秩,按道理说他们都是见过崇祯皇帝的。
而且在一年前,也就是崇祯十六年春天,当螨清第五次绕道进攻京师的时候,周遇吉是带着部下来勤过王的,虽然他们还没到,辫子军们便走了,但是崇祯皇帝仍旧很器重周遇吉,并且赐蟒袍、玉带给周遇吉,赐宴其麾下将领于武英殿,犒赏其勤王辛苦。
所以,别看崇祯皇帝现在流落在一个小县城里,振臂一呼,忠臣们还是会滚滚而来的。
朱慈炤冒死将崇祯皇帝从紫禁城里救出来,现如今看来还是很值得的。
崇祯爸爸,收服这些忠臣们,就靠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