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城下热闹非凡,那城外的脚步声却是不管这些,渐渐地越来越响,越来越响,靠近了盐山县县城的西门。
城门内那群得了命令只等着自家将军骑马进城便关闭城门的兵丁们,心也不觉的提到了嗓子眼。
“来了,来了!”
他们的目光都从门缝向外看去,只见自家将军和百户突然出现在门缝中,不觉精神一震。
“快,让开,别堵住门洞!”
忽的有人大喊。
这些兵丁们听此却又是急忙向两边躲开,让出一条路来。
近了,近了!
众人心脏砰砰跳着,看着渐渐接近城门的三个其实,不觉脚下发力,只等着这三人一进来,他们便马上顶上去,将城门关上。
城外朱慈炤骑着马儿不快不慢的行着。
临到城门,三人却是“吁”了一声,勒住了马绳,然后在西门外停了下来。
嗯?怎么停了!
城内这些兵士有些大为不解,同时心中又暗暗焦虑。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之时,却见西门百户冯缑,一个翻身从马上稳稳跳到了地上,然后甩着马鞭,优哉游哉的朝城内走来。
众人见他如此模样,哪还能站的住,急忙你挤我、我挤你的涌到了门洞里。
“百户,不关城门了?”
“百户,那些明军被收服了吗?”
“百户谁扯俺的腰带他娘还扯!”
“”
众人见冯缑如此悠哉,脸上又带着笑意,怎么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忙是一边向前挤着,一边将自己心中所想,问了出来。
众人挤在门洞里,热闹非凡,和城外那支队伍一比,真的是天差地别。
“你们这些憨货!军纪,军纪!哎呦,你们这些粗坯子,将军就在外面看着呢,你们这是跟老子丢人呢!”
冯缑被人拽着胳膊在门缝处,是进也进不去,出也出不来,不由在那跳脚大骂。
众人挨了他的骂,也不生气,两日来的相处,又加上今日的一场战斗,早就拉近了众人的关系,众人得他一提醒,这才忙活反应过来,忙是朝城门两边闪躲,留出中间那道缝隙。
冯缑这才被人撒开手,进了城门来。
他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袖,一边指着众人直瞪眼,痛心疾首道“丢人啊,丢人啊!我们军纪跟别人一比,怎的就这般不如,你等且掂量着,过了这一阵,定要加紧操练!”
冯缑恶狠狠的模样,让众人不免打了个哆嗦,但随即便抛到了脑后。
操练?
操练便操练,只要不饿着肚子就行!
冯缑看着众人不争气的模样,从鼻孔喷出一个“哼”字,不经意一瞥,却见地上一人躺在那里直哼哼。
只见这人面皮朝下,身上满是脚印,一张俊秀的脸上此时也沾满了灰尘,像是从泥地里滚过的泥猴子一般。
“这是谁干的!”
冯缑脸顿时一板,指着众人道。
他尚不知这是得了消息前来关门的太子,还道是哪个被人挤倒的兵丁,仍旧指着众人也不去搀扶地上那人,只想找出“凶手”来,让其亲自搀扶起来。
但冯缑显然忽略了众人的脸皮厚度,或者说领悟能力,众人听了他的话,并没有一人回答,反而交头接耳的问身边人是不是你干的。
“到底是谁?”
冯缑再次大喝了一声,对于这种敢做不敢当的行为,他是深恶痛绝的,而他也有意在军中抓抓典型。
过了半晌,才有一个小旗颤颤巍巍上前来。
但是却不是上前承认的,而是来到躺在地上的太子跟前,脱下了自己露着脚指头的鞋子,然后在其中一个脚印上对比了一番,道了声“不是俺的!”
冯缑呆了,他见这小旗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