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厚禄和这花花世界,心道“不,我不能殉国,我留有一条性命,对我华夏才更有用处。”
“为什么?”柳如是呼喊道。
钱谦益脑袋一扭,咬牙道“水太凉了,不能下!”
“啊哈哈,好一个水太凉,真是殉国但恐水太凉,剃发只因头皮痒啊!”李明勋的笑声从院子一侧传来,只见他带来兵丁数十人冲进院中,控制了钱谦益的府邸。
“李李明勋,你为何在此!”钱谦益此时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李明勋,他惊叫出声。
李明勋笑了笑,说道“我来看戏啊,我就是想看看国难之时,平日里满口道德文章,一脸道貌岸然的礼部尚书钱谦益大人是如何抉择的,哟,您没有剃发,倒是出乎我的想象。”
“剃发不剃发有什么区别呢,他心中早已是奴颜婢膝,只想着代表满城奸贼,去找虏酋请降,博得一个好前程呢。”柳如是心灰意冷,在一旁冷冷说道。
郑森诧异问道“当真?”
柳如是道“书信还在堂中,你自行去看便是。”
钱谦益拦住郑森,道“这是老夫之事,与尔等无关,我心中自然有难言之隐,也有不可言说之秘策,尔等才疏学浅,经验不足,定然是不理解的。速速离开老夫府邸,你我本就道不同,各走各的就是了,他日史书工笔,万民舆情,自有公论!”
李明勋笑了笑“那么久远的事情我可等不及,也不在乎,钱谦益,你身为大明朝廷明国,汉人之属,如今背叛国家和民族,我宣布你为国贼叛逆,民族罪人,历朝历代,古今中外,对待叛逆唯有一条,抄家!灭族!”
钱谦益后退两步,惊恐问道“你你敢杀我!”
“你这汉奸国贼,为何不敢!”李明勋喝道,已经长刀在手。
郑森忽然从堂中跑来,喝道“慢着!”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既为钱谦益之徒,就不能坐视你杀他!”郑森挡在了李明勋面前,回头问道“钱大人,你跟我走吧,天子尚在,大明亦有机会收拾河山。”
钱谦益本就想投降,如今又有李明勋在侧,更是不肯屈服,说道“我意已决,不可转尔!”
“郑森,如今大明崩溃,满清定鼎天下不过旦夕之间,我何尝不想收复山河,可如今形势已经不由人了,老夫已经决意屈身侍虏,忍辱负重,所想所做,俱是为了大明,为了华夏,尔等如何知老夫苦心,他日大明恢复江山,一切自有公断。”钱谦益见郑森犹自坚持,当即说道。
郑森呵呵一笑“哈哈,我不知你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我郑森大好男儿,却是瞎了眼睛,拜你为师,当初你赐字大木于我,今日便是全然还你,从今往后,吾乃大明忠臣郑森,而非你钱谦益之徒郑大木了,今日割袍断义,彻底断了这师徒名分!他日再见你,自当亲手斩下你的脑袋!”
说罢,郑森挥刀隔断袍服,扔在地上。
李明勋在一旁看着,耸耸肩“你非要亲手斩他脑袋,倒是让我不能杀他了。”
郑森看着李明勋,抱拳道“往日是郑森多有得罪,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郑森今日是不能看你杀他的。”
李明勋略略点头,心道钱谦益这等奸贼,此时杀了,旁人还误以为自己有私心,这等文人对日后大局影响也不大,留着满清也是无用,留着也就留着吧,他道“那就饶这老贼一条狗命,但杀人不行,抄家却是不能放过,来人,抄家!”
士卒蜂拥而入,砸墙拆屋,寻找银两,一时之间,钱府鸡飞狗跳,半日功夫便是抄得家财三十多万,还有不少珍贵古玩文物,想来这并非钱谦益全部家财,但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李明勋从中搬出一个箱子,放在柳如是面前,说道“钱谦益该死,你河东君却是无罪,看在香君的面子上,这些银子就做你嫁妆留下,他日我收拾山河,若再见你与钱谦益这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