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少,他的真实身份又为何?还有为何接近自己?又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这一切的一切都想是乌云笼罩着她,有时甚至会一度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即使清合待她很好。不仅为她研制了压制体内蛊毒发作时因担忧他不再她身边时的药,还有多次大大小小的战役中,无不是靠了他才得以能从鬼门关,阎王爷的手中拉回来,还有身份被发现的危险。
她内心是感激他的,却也是怨他的,有时不知是爱多余恨,还是恨胜与爱。只知多种复杂的情感交缠揉搓在一块,直到现在她都以及快要分不清他们到底是何种扭曲有紧密相合的关系。
她毫不否认,她曾心仪过他,可是在得知事情的一切真相后,才会产生了怨与恨。
傍晚时的小雨到了半夜反倒如滂沱大雨倾洒而下,金黄花雨随着碧绿枝桠一块儿被无情摧残,落了满地斑斑点点。花枝花叶花蔓似乎承受不住暴雨来袭,纷纷弯下了腰肢,只为护住那抹嫩黄花蕊。
挂在客栈面前的朱红灯笼被狂风暴雨吹得摇摇欲坠,亮着的灯芯忽明忽灭,好似下一秒就会彻底熄了光,可是它又是总能顽强的继续明亮着那盏晦暗得可忽略不计的明火。
“阿离。”厚重的雕花门扉突然传来一道道急促的敲门声,一道胜过一道,在这大半夜中实在是恼人清梦得紧。
“阿.....阿离......。”本以为人睡着了,还打算继续再接再厉的樊凡被突然从里面开门的何当离吓得有些微愣,就连动作都有些忘记了收回来。
“三更半夜的找我有什么事?可别忘了明日还需早起赶路。”因着被吵醒的缘故,何当离整个人气场凌厉。
整个人就差没有浑身上下写满‘老子心情不好,莫碍老子’和‘你要是不给老子解释清楚为什么吵醒老子,老子弄死你’的气势。
卷翘的睫毛半垂着,显然不爽到了极点,就连那衣物都略显几分凌乱的美感。
“你要是睡不着自己自个数羊去,或者找朱三那个家伙去喝花酒也行。”见人许久未曾说话,一身水色青花亵衣的何当披散着满头墨发,神色略有几分不耐的半倚在门边,丝毫没有打算请人进来坐坐的意思,只恨不得直接关上门,睡她个昏天黑地。
“没有,我就是突然想见见阿离罢了,不过现在见到了我就放心多了。现在天气凉,晚上注意别踢被子,容易着凉,还有晚安。”阿离站在门外的樊凡今夜着了一身宝蓝色云纹团花湖绸直裰,眼眸深深的凝望了她好几眼,原先欲言又止的视线接触到她本就困倦不已的神色,默默的消了声。
方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晚安。”
何当里简直觉得莫名其妙,大晚上的三更半夜不睡觉就是为了来找她说这么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
前言不搭后语,简直不知所谓。
等人离去没多久,她便栓了门继续回睡回笼觉,被窝里还残留着微散的余温。
而到了第二日凌晨,这一连下了好几日的雨终是开始了放晴,柳条绿得发油,就连灰黑二色的屋檐上都不知跳跃着多少只叽叽喳喳的麻雀。
客栈中的店小二带着灰色毛毡,肩上搭一白色毛巾,正殷勤的忙着招呼客人和上菜。
何当离此刻正坐在角落里嗦着香喷喷热乎乎的牛肉米粉。
这米粉是店家用馏饭晒干,捣碎细筛, 再用大猪棒骨子蒸熟捣汁, 掺和进干米饭里制成干米粉, 干米粉用熬了一整夜的牛骨头汤配合着各种香料一煮开。
雪白的米饭浸泡在金黄色的牛肉汤中。光是看其色酒令人食指大动,更别提盛碗后,上头添一整块卤牛肉,炸得金黄酥脆的黄豆点缀其中,可能看见翠绿的葱花层层叠叠的堆在米粉上,煎得金黄的荷包蛋一边浸在汤汁里一颁搭在米粉上。汤面上在加一勺酸酸甜甜的红辣椒酱, 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