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外面传成什么样了。虽然他已经把所有清醒的时间都给了内相,可他们也不知道是怕什么,每日禀报政务也都无光痛痒,赵宏安昨日甚至说请立太子,幸好其余三人见他脸色不好,先把赵宏安回了。
这个赵宏安占着先帝遗命,是越来越嚣张,朕早晚有一天要收拾里他。
他没有让任何一个女眷来伺疾,不想听女人在身边哭哭啼啼的,仿佛他真的要不行了,不吉利,至于云儿,他是舍不得她哭的。
他的身体他知道,就是有些使不上力,那种真的要死的感觉他没有,他不信他会如此的薄命,他又不曾做过什么坏事。
韩兴一进来就跪下了,膝行到龙塌前,磕头后抬头,满脸泪痕,“小的无用,让娘娘受委屈了。”
齐枞汶一挑眉。
韩兴就从当天赵相独独不准贵妃进殿,娘娘在外站了半日,只等到陛下醒了才回去说起,到贞缉司把荣华宫的人带走,内司却迟迟不把伺候的人送过去,自那日起,“娘娘就一个人在荣华宫待着呢。”
“小的都不敢细想,想想就揪心的疼。”韩兴说,“是小的的错,小的但凡过问一句,娘娘就不会受这样的委屈了。”
“荣华宫没有人伺候,那,那娘娘一日三餐,是谁去拿?”齐枞汶问。
韩兴抽泣起来,“娘娘,娘娘未曾吃。”
齐枞汶狠狠闭眼,鼻息粗重,再睁眼,手上无东西可摔,他把身后枕着的枕头往地上一扔,趴在床上拍着床沿怒道,“朕还没死,他们就敢这么磋磨她,若朕真的死了,这世上还有她的活路吗?”
“陛下息怒。”韩海利连忙上前去扶他。
齐枞汶甩开他的手,用暗哑的声音说道,“去把贵妃请来。”
“死不死的,总让她和我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