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清冷如银铃般的声音在大堂中响了起来,暂时打断了尚珂兰的动作。
只见华凌缓缓看向李侧妃,起身对李侧妃屈膝行礼,恭敬道:“侧妃娘娘,昨日妾身与莫问姑娘一同站在荷花池边,那花萼确实是自己不小心失足掉进荷花池里淹死的。”
闻言,李侧妃双眸一眯,看了那两个押着尚珂兰的婢女一眼。
顿时,两个婢女松开手,小心站到了后面去。
李侧妃目光一转,落到华凌身上,语气中带着一抹愠怒之意:“怎么,看华凌你的意思,你似乎是在维护这个新人?本妃难道连处置一个新人的权利都没有了?”
华凌白皙如瓷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微微抬眸看向李侧妃,细长的睫毛之下,她眸中闪烁着一点暗芒:“妾身不敢,只是莫问姑娘才进府没几天,便从您这挨了四十大板,若叫二殿下知道,只怕二殿下生气,到时候与您闹僵了关系,贵妃娘娘那里也不好交代。”
此话一出,李侧妃脸上露出一抹顾忌之色,但很快的,她便恢复平静,重新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尚珂兰。
她眼神倨傲,轻蔑的打量了尚珂兰片刻,随后,李侧妃才从她身上移开目光,冷哼一声:“算你命大,有华凌替你求情,本妃便饶了你这一次,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这位份本妃降不得,便罚你做粗使丫头三日,如何,你可服气?”
李侧妃一味地要将花萼之死牵扯到自己身上,企图以此为借口将自己除掉,尚珂兰自然不会轻易妥协。
只是这华凌不会无缘无故屡次对自己出手相助,若自己这时候再拒绝李侧妃,恐怕就算有华凌帮自己求情,李侧妃也不可能放过自己了吧?
尚珂兰眼里微微闪烁了一下,停顿了片刻,便恭顺的微微弯腰,对李侧妃行礼道:“多谢侧妃娘娘不杀之恩。”
除了李侧妃,华凌和尚珂兰说话时永远都是一副镇定从容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来慌张之色,倒让人有些怀疑她们只是把生死当儿戏般在谈论着。
李侧妃移过眼去,不耐烦的对她摆了摆手:“既然你现在是粗使丫头,那你便去荣媛堂外守着吧,该做什么做什么,别站在这儿碍本妃的眼睛!”
此话一出,众人看向尚珂兰的目光不禁又发生了变化。
这才短短一刻钟的功夫不到,这莫问便从贵妾便成了粗使丫头,那岂不是代表着在场众人,谁都可以欺辱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