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于这一次邹家发生的事讳莫如深。
虽然都不遮掩脸上的好奇,但是却并没有更进一步的议论,只是叶夫人掩嘴笑了笑“邹家做的那些腌臜事其实也多了,不说别的,他们连儿女亲事都能拿出来做筹码,这谁能料得到呢?快别提他们了,这么大喜的日子,别提那些不开心的。”
邹唤至家的丑事一箩筐,这大抵是因为世人都喜欢痛打落水狗。
从前仰望你要仰仗你却又连你衣角都摸不着的人,自然要趁着这个机会来报复报复你。
现在在座的许多人心里就是这样想。
可是毕竟这件事还跟付家扯上了关系邹总督家当初跟付家定亲的那个六小姐,原来是一女嫁二夫的,早就许给了庆和伯府的少爷。
这事儿听起来当然是个笑话。
若不是因为顾忌朱元,还有那个脾气不大好的付清,众人可绝不会只是私底下议论,毕竟这说的严重些,其实跟给人带绿帽子也没什么区别了。
现在朱元还在呢,提起这件事,叶夫人怕朱元脸上过不去,便轻轻咳嗽了一声,对朱元道“县主,听说令兄回来了,不知道他身体可好些了?”
一提起这个话题,众人眼睛便在发光。
压抑的日子过了这么许久,好不容易碰上些劲爆的消息,谁都想要听一听的。
付庄可是当事人。
他们都听说了,庆和伯府来杭州找邹唤至算账,把六小姐送回来,同时还把在江西养伤的付庄给带回来了。
这是何等的缘分啊!
简直叫人不知道该说上一声孽缘还是说上一声荒唐。
可是心里再感兴趣,也不能表现出来,还得表现表现对付庄的关心才行听说县主对这位表兄是很亲近的。
朱元点了点头,并没有流露出局促或是恼羞成怒的意思,轻描淡写的道“好的差不多了,多谢叶夫人关心。”
她一个字都不往邹家的事情上提。
众人也就连关心都不好再表露,自然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不过等到十二月中旬付家办婚事的时候,他们到底还是瞧见了一直被人议论的付庄。
叶夫人就首先有些眼热,手里握着一把松子,笑道“邹家就算是没有倒台,这样清贵美貌的少年郎也是乘龙快婿啊!怎么竟然有眼不识金镶玉,把这样好的一个公子给糟蹋成这样!”
可不是!
众位夫人们刚才都见了付庄待人接物大方有礼,为人温和,遇上那些位高权重的不卑不亢,遇上不如付家的也一视同仁,谦虚有加。
这样的人才!
真是可惜了。
叶夫人望了自己女儿一眼,又忍不住有些眼热。
收朱元做干女儿这样的好事被孔夫人抢走了,她再做也显得太刻意,这好事儿是赶不上趟了,但是
但是若是能跟付家做亲,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了。
毕竟看朱元对于付家这亲近的态度,往后付家必然是跟朱元休戚与共的。
她微微垂下了眼,没有再说下去,等到回了家便跟自己丈夫说了这个想法。
叶大人正洗脸,闻言将热帕子交给她,略想了想便拍板道“成啊!倒不是说咱们势力,见人家好了就要浮上水去了,倒是我真看中这孩子的人才,你不知道,他在前头招待宾客,那做派何况他还有一身的好武功!近几年倭患频频,如今也还未彻底根除,我跟你说,他往后说不得是有大造化的!”
听见丈夫竟然也这样赞同,叶夫人的眼睛顿时亮了亮,欢喜道“老爷既这么说,不如去跟夫付清将军探探口风?”
本来这种事儿最好是女眷去做的。
可是奈何现在谁都知道付家主母去庙里清修了,这事儿自然也不归她管了,可代替马氏来管家事的葛氏又只是婶婶,问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