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只需把学城违背宾客权利的事解释清楚,即便魔龙将旧镇二十多万人全部烧死,七国贵族也不会说坦格利安残忍,只会斥责旧镇罪有应得。
但丹妮莉丝几乎白白放过了自己的死敌。”
“还有长城上的史坦尼斯与琼恩·雪诺,他们与坦格利安有化不开的血仇。
她只需骑龙冲下去,一口龙炎喷出,什么仇怨都解决了。但她依旧没有动手。”
“这能说明什么?她很蠢?”鞋拔子脸道。
“也许吧,但更大可能是觉醒了坦格利安的‘圣血’。”博士总管道。
“圣血?我只知道坦格利安有‘疯血’和‘傻血’,怎么又多了个‘圣血’?”鞋拔子脸惊得脸上丝巾都差点震落下来。
“你们忘了圣贝勒吗?”
“圣贝勒”贝萨洛低声喃喃,半响,惊讶道“难道丹妮莉丝与圣贝勒一样,是七神的虔诚信徒,要,要”
“要用爱来感化敌人?”他脸颊肌肉扭曲,万分艰难地说。
“严格意义上讲,是爱与信仰!”博士总管眸中闪过精明之色,自信且自傲地说“维斯特洛有句谚语,每当一位坦格利安降生,诸神会抛一枚硬币,决定他是伟大还是疯狂。你们认为丹妮莉丝属于硬币的那一面?”
“呃,总管大人,我得说,我从不认为圣贝勒伟大。如果‘疯狂’也如一枚硬币,有两面,两种表现形式,那么圣贝勒与伊里斯就是硬币不同的两面。
本质上却没什么不同,都属于那枚‘疯王’硬币。”鞋拔子脸嘴角抽搐着表达自己的不同意见。
“你说得对,”博士总管点头表示赞同,“为了孵龙,我深入研究坦格利安三十多年。最终发现一件事,他们的血脉中刻录着常人难以理解的疯狂。
所谓‘圣血’、‘傻血’,都是‘疯血’的子嗣。以‘疯血’演化出各种各样的奇葩性格。
但我们无须搞清楚‘疯血’是如何演化的,毕竟,我们是正常人,正常人哪能理解疯子?
只要明白,丹妮莉丝也有类似圣贝勒的‘疯之圣血’就行了。如此,便解释清楚她在维斯特洛的一切行为了。”
“唔,我也研究过她在维斯特洛的所作所为,很难理解。学城之变,河间游荡,远征长城,决斗异鬼,完全没有王者的脾性、霸绝与杀伐果决。
如果是我,早突袭君临,火烧红堡,杀光兰尼斯特,再突袭鹰巢城,绝了艾林的种,再反正一定要杀史坦尼斯,遇到了,不一口龙炎喷死,留着他过冬吗?
唉,现在我明白了,她就像七神之一的‘圣母’,似乎得了‘圣母丹妮’的疯病。”贝萨洛恍然道。
“呃,她对付奴隶湾的吉斯人时,可狠了,落在她手里的贤主、伟主、善主,没一个活下来的。这又怎么说?”鞋拔子脸道。
博士总管道“她有‘疯之圣血’没错,可疯圣并不代表痴傻,就像圣贝勒,他也不傻。
不杀了那些大奴隶主,如何平民愤?如何掌控奴隶湾三城邦?
就像现在,她不也准备大肆购粮,以图在长夜中大发横财吗?”
“唉,坦格利安家族的‘疯血’如此变化多端,总管大人竟能研究得透透彻彻,佩服,佩服!”鞋拔子脸叹服道。
哼,要不然为何我是总管,你只是普通博士?
博士总管自矜地点点头,道“所以,各位明白了?即便亿万分之一的概率出现,那女人又唉,又一次逃出生天,我们也不用太过担心。
毕竟,这是政变,海王还为了她牺牲性命,议会也被叛军囚困。
我等何其无辜,布拉佛斯何其无辜?
圣丹妮都能放过学城与拜拉席恩了,为何会针对无辜的我们?”
“那,我们呢?”没有面纱的巴斯比终于忍不住了。
“巴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