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被陶阳翁主那样冷落过以后,昌平侯肯定是不愿意再打理陶阳翁主的。只是这回他被裴静姝气到了,心想就算以防万一也好啊,他绝对不能让裴静姝的话部成真。
他虽然是裴靖宇的父亲,圣上可能会看在裴靖宇的面子上饶他一命,可如果他的爵位被剥夺了,那跟要了他的命又有什么区别呢?
因此昌平侯一直等在外面,哪怕陶阳翁主一直不见,他也一直赖着不走,做出了一副痴心人要回头的模样。
最近几天日头大,昌平侯一直站在外面也很受罪。陶阳翁主倒是巴不得他受罪,可他如果一直站在外面的话,一会儿江雪荷姐弟几个要回去,岂不是就会撞见他了?
陶阳翁主心想,昌平侯那个性子,她还能不了解吗?没事的时候就死要面子,出事的时候就死皮赖脸,一会他们要是对江雪荷姐弟几个死缠烂打可怎么办?
更可怕的是生死存亡的关头,昌平侯连给他们姐弟几个下跪的举动都是做得出来的。他自己不要脸不要紧,可长辈给晚辈下跪是要折晚辈寿的,还会把晚辈推到风口浪尖之上。要是昌平侯真敢这样做了,那大长公主肯定更不会放过他。
不过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昌平侯做到那一步,否则他们家的这几个小辈,以后该怎么做人?
想到这里,在天快黑的时候,陶阳翁主就让他们从侧门离去了。与此同时,陶阳翁主还浪下人,将昌平侯从正门那边请进来。
陶阳翁主是不愿意看见昌平侯的,只是为了几个孩子也不得不见上一面了。
“陶阳你可算愿意见我了,你不知道这些天我在外头有多难熬。”昌平侯一进来就跟陶阳翁主诉苦,“你我夫妻四十多年,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哪里来的四十多年?”陶阳翁主冷笑,“我知道侯爷对我一向都不在意,可没想到侯爷居然不在意到这种地步。我嫁给你第二年就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如今两个孩子才三十八岁而已,根本连四十年都没满。”
昌平侯一阵无语,他觉得就是因为陶阳翁主一直都这么小气,所以他才会与陶阳翁主渐行渐远的。
“你又何必在这些小事上算的那么清楚?总之我们夫妻多年的感情……”
“侯爷好像又忘了,我们夫妻虽然在一起很多年,可这些年真正陪在你身边的人,难道是我吗?”陶阳翁主冷笑道,“好也不是一向嫌弃我不够大方,太过强势,喜欢斤斤计较,小肚鸡肠,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侯爷还说过,娶亲是应该娶我这样的阵阵场子找回面子,可是真正过日子的时候,如果这样的女人是过不下去的,只有崔姨娘那样的女人才是你的良配。”
昌平侯听的冷汗都要下来了:“陶阳,我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但我想告诉你,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如果真的这么不喜欢你,你连两个孩子都不会有。要知道这大户人家里面让嫡母生不出孩子的法子多的是,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让这些方法用在你身上,因为我心里是有你的。”
陶阳翁主被他恶心得够呛:“我听你胡扯!你我夫妻这么多年,虽然感情一向不睦,可你到底是个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因此你也不要在我面前想着如何糊弄我,我是不会上你当的。”
“陶阳,你误会我了,其实我……”
“我对你没有任何误会,我心里清楚的很,你心中真正美好的解语花就是你那个崔姨娘。这些日子我不在昌平侯府,听说你都想将她扶正,让她坐上新任的侯夫人之位。要不是我母亲忽然回来了,只怕你现在的愿望已经要实现了吧?”陶阳翁主继续冷笑道,“还有我刚刚说的那些话,就没有一句是误会的,你难道不觉得那些话十分耳熟吗?因为那些话都是我亲耳听到的。”
“……”
昌平侯沉默了片刻,虽然陶阳翁主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