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管辖,临近云州朔县。我朝为河东路,是为边境。自澶渊之盟以后未曾有战,虽时有游骑打草谷,总体尚算安稳。”
孙复严守师责,那怕是闲聊,也知无不言。
可惜,赵曦现在心里就想着刘成的《朔风烈》。这下真应景了,希望那孙子可以写出真正有朔方韵味的诗句来。
……
“介之,权益之举,还望你莫灰心。只需待些时日,宗朴定与你谋个好差事。”
赵宗朴看着一脸晦气的刘成,真不知道该怎样劝解,只能说些空话大话,希望这小子别埋怨。
这几年,宗朴他们哥几个一直在为十三弟培植人才,只能从低阶的官员着手。相公们自然不会在意他们,就是他爹濮王,相公们也不怎么放在眼里。
这刘成虽不成大器,但好在忠心,时时均以濮王府为主。可惜这次唐突了,这赵曦……谁曾想他能在三岁便有了如此气候,居然会有人取悦与他。
就不怕有个意外吗?哼!
能这样想,可不能这样说,跟刘成,除了空头的承诺,赵宗朴也没办法了。
“世子,自不必担心介之,介之这次冒失了,盼未与王爷及十三世子添麻烦。”
“此去代州,介之不会忘怀世子关照,当尽力施政,也不枉世子王爷关照之谊。”
嘴上如此,心里早骂娘了!去尼玛的濮王,就给大爷弄个雁门县?还有比这更磕碜的吗?这跟发配有区别吗?
“朔风烈烈,衰草切切,飞沙风中转,青山雾霭茫。瘦马独骑,长剑啸天,岂容那蛮夷猖狂……”
本来两人谈话似乎有些平和了,心境也不那么焦灼了。却不料,门外传来了一群孩童齐声诵读《朔风烈》……
“世子,介之别无他求,当望即日启程。”
京师是待不成了,别说每日都会听到院外《朔风烈》的诵读声,就连妻子都时常被人拿《朔风烈》嘲笑。
就如今,刘成也从不觉自己错哪儿了,只认为是陛下过份了。
……
赵曦从资善堂往慈明宫的路上,依然是由王中正喊着一二一,就是这小子不敢大声,声音就压在这十几人的范围。
赵曦远远的就看见,有一宫装夫人,在头前候着……是自己生母朱氏。
自赵曦经过秋千绳祸,又有甲子桃后,他的所有衣食住行部由皇后一人主持,其他任何人不得参与。
就连这亲生母亲,也只有看的份儿。那怕是去慈明宫转转,看看自家儿子,也是很短暂的时间,更何况已经进学了。
这几天朱氏听闻曦儿事迹,憋不住想见见儿子,边守在这路边候着。
“姨娘……”
生母只能喊姨娘,没得办法,这是规矩,赵曦也得守着。其实喊什么都无所谓,赵曦只是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女人给了自己这具很一般的肉体,若说亲近,真的亲近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