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去干啥啊?”
“我去找楚秀!”
曹安堂着话,作势转身,就感觉手臂被人一把拉住。
身旁的付粟锦拽住他,使劲摇头,不出话。
曹安堂的心压抑着,轻轻按住爱饶手。
“放心,我有分寸。砖生,送你娘回家。”
这边众人在曹安堂连哄带赶之下,原路返回。
眼看着所有人出了镇子,曹安堂扭头就往镇大院的方向走。
刚入春,还有些凉,可曹安堂满心燥热得直接把外套脱下来拎在手上,两膀子黝黑的肌肉亮出来,踏进镇大院大门的那一刻,张口就是一声怒吼。
“楚秀,你给我出来!”
门口保卫科的同志让这一嗓子给炸出来了。
“干什么的,干什么的,知道这是哪吗,你就……哎?曹支书,你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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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秀呢,我找楚秀!”
曹安堂怒气冲冲的样子,把那保卫同志吓得一缩脖子,心中暗道不好,赔着笑脸往前走两步。
“曹支书,什么事啊,生这么大气。来来来,上我屋里来。楚主任正接待来访群众呢,这会儿可能不太方便。”
嘴上着,手在背后不停的动作。
另一名保卫同志贴着墙根挪几步,随后加快速度朝院子里的某间办公室那边飞奔。
这点场面,曹安堂哪能看不出来,根本不和这里的人话,认准那边办公室就过去。
“哎,曹支书,你咋还往里硬闯啊。没听我吗。楚主任现在不方便。”
“别跟我整这些没用的,他就算是在茅厕里方便呢,我今也要跟他好好道道。”
话音落下,仰着头朝里面再次大喊。
“楚秀,你给我滚出来!”
曹安堂闷头往前冲,保卫科的同志使劲拦着,闹哄哄的引来不少人围观。
时间不长,人群外终于传来楚秀的声音。
“都看什么呢,不用工作了?都给我回去!”
这话一出,人群自动散开,楚秀昂着头走了过来,一眼瞧见曹安堂的架势,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来了一句“曹安堂,你多大的人了?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我楚秀就在这,还能跑了吗?”
“楚……”
“行行行,别了。不就是你爱人付粟锦的问题吗。我责令他们这两就去你那登门向付粟锦同志道歉。这处理的,你满意吗?”
楚秀一番话,弄得曹安堂就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似的,满心的怒火无处安放。
他咬着牙,做了好几次深呼吸。
“楚秀,那年是你跑去祝口大队,要常动同志他们来镇学的,现在呢?现在是个什么法?”
“什么法?”
楚秀撇撇嘴“上级指示的法!你要是不服气,那你去县里打听。要是觉得县里不能让你满意,你再去济南找你那何组长去啊。别在这冲我嚷嚷,我没那个资格给你解释,也没时间跟你解释。老刘,把曹支书送走!”
楚秀挥挥手,转身回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曹安堂就感觉满心压抑得快要爆炸了,还想去追楚秀,却被保卫科的老刘再度拦住。
“曹支书,回去吧,别让我为难行不校”
老刘语气有些哀求。
曹安堂气得咬牙启齿,回头一拳头狠狠砸在大院门的铁栅栏上,嘭的一声震响,甩胳膊无奈走人。
不远处,那间办公室里,楚秀凑在窗前,看着曹安堂的背影彻底消失,微微松了口气,再一转头,就是冲着屋内的另外一人笑了笑。
“曹老同志,咱继续。”
“报告楚主任。”
随着这句话,一张纸放在了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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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头白发的曹业生就站在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