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让你和长秀能活着,不让村里人给打死。从今天开始,你也不用跟我说任何话了。我曹安堂活到现在,没干过一件亏心事,今天在你这,我和我爱人两口子给你们隐瞒你们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算是我们做的最错误的决定。你刚才不是说你联系的人最多半个月就来吗,行,我就等半个月,半个月之后无论如何我都要向镇上牛书记汇报,让组织上来处理你。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曹安堂转身迈步,头也不回离开。
几年前,他还不是一个成熟革命工作者的时候,就差点在长秀那里犯下错误。
几年后,他都觉得自己已经成长了,没想到还是要为了长秀违背原则。
就这么个他从来没当回事的女人,让他连着两次亏心了。
他不想有,也绝对不允许再有第三次。
更加不能让他最心爱的人付粟锦,也为了这种事情担惊受怕、情绪低落。
夜深了。
安宁的小屋里,付粟锦轻轻抓着曹安堂的手,长叹了一口气。
“安堂,你说,万一他们没来得及走,就被村里人给发现了,那该怎么办?”
“唉,真要是那样,恐怕就是天意啊。咱拦不住的,最多也就是拦着别闹出来人命吧。”
“可拦得住吗?长秀的月份也不小了,万一有个闪失,她肚里的孩子那也是一条命啊。安堂,你说这样行不行,真要是他们走不成,就让长秀跟着咱一起去镇上。我就说要长秀帮忙照顾我,到时候孩子生下来的话,就说是咱的。那样村里人谁都不知道,闹不出来大事,四叔四婶也不会生气伤心。”
曹安堂在黑暗中愣愣地看着付粟锦,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决定。
“安堂,我以前没感觉,可自从怀了孩子,我就知道这世上啥都不重要,就生命最重要。咱,咱就当给咱孩子积德了,行不行?”
付粟锦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曹安堂掩面长叹“行!粟锦,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在我这里,都行。”
……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都好像回归了原本的轨道。
曹安堂天天忙着各个乡镇去跑,动员那些没去参加互助合作登记的小手工业者。
付粟锦天天带着一群孩子上学放学,要是没课的时候,就随便找个理由把长秀拉到她家里,说些准妈妈之间的话题。
苟大友消失了几天又回来,有人看见他被打得和猪头一样,都很纳闷怎么回事,但也没谁会去主动询问。
又是一个燥热之后略显清爽的夏日清晨,曹安堂照旧推着他那辆自行车出门,付粟锦追出来,小声说道“安堂,你今天要是有时间的话,去县里一趟吧,再弄点吴老先生那个保胎的药回来。”
“嗯?我上回拿来的不是够一个月的吗?”
“是,可现在是俩人啊。”
付粟锦使劲眨眼。
曹安堂就很无奈,粟锦心善的把那些保胎药也给长秀分了点,还隔三差五让长秀来这里改善伙食。表面上是在做好事,可这一养,可把长秀那肚子养的都快遮不住了啊。
“行,我要是有时间,就往县里去一趟。”
嘴上答应着,骑上自行车就走。
保胎药是肯定要去拿的,但是那个长秀还能不能用上就不一定了。半个月的时间差不多了,明后天的,曹安堂就要去找牛记成说这件事。不管怎样,那是个死决定,绝对不改。
路过村口的时候,看见苟大友一个人奋力的将那些统购粮口袋从生产社拖拽出来。
他扫了一眼,面无表情也不做任何停留,骑着车子上大路。
如果说,这段时间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那也就是曹安堂的工作比较顺利。
他管辖范围内的各乡镇小手工业者,基本都同意去县里登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