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了改变,不再等待无果,而是迎接属于她的幸福。她们都有了不一样的结果,你为什么不能有呢?”
直击灵魂的拷问,也不等曹安堂想个明白,付粟锦再次问道“你还去禹州吗?”
曹安堂下意识摇摇头“不去了。”
“那你还去青岛吗?”
曹安堂再次失笑摇头,青岛那边更可能去了。
付粟锦脸上的笑容变得灿烂许多。
“正好,这两个地方我也不会去。那你愿意留在祝口村吗?”
“当然要留下了,不留在这,我还能去哪。”
“那也正好,我也想留在祝口村。本来,明天我就要走的,可我现在决定改变一下。不管回到县里述职之后,组织上再给我什么安排,我都要申请再回来祝口村。只是,我在这里没有家……”
月影下的年轻姑娘慢慢玩笑,微笑的脸庞凑近过来。
“曹安堂,你愿意在祝口村给我一个家吗?”
最后这一问出口,黑夜里长久的沉默,隐约间似乎能听到曹安堂胸口里变得越发剧烈的心跳声。
“不用急着回答我。我等你,等你做出决定,或者,做出改变。”
说完这句话,付粟锦直接转身进了屋里。
曹安堂愣怔了好一会儿,才猛然意识到刚刚付粟锦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腾得下站起身追进房内。
安静的里屋,没有任何声音。
一道小门帘隔绝了他的目光,唯一能看到的,也就是堂屋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铺好的地铺。
曹安堂站在原地好久,默默弯腰,指尖触碰在平整的被褥上面。
有那么一瞬间,就感觉之前伤心、绝望、痛苦的那些根本不再重要。
一道门帘分出内外。
外面的曹安堂,躺在了地铺上。
里面的付粟锦,顺着门帘缝看出去,黑夜里看不清任何东西,但她知道那个人就在那里,像是在守护她。
也许这种守护只是一夜,又或许是一生。
……
天亮了。
无论这世界上发生任何事情,终究挡不住太阳照常升起。
付粟锦睁开眼睛,院子里两只野山鸡扑棱翅膀的声音和几只野兔咔哧咔哧啃动某些东西的声音,感觉是那么的清晰。
她猛的坐起身。
伸手摸了摸脸,又捋顺了下稍显凌乱的发丝,整理整理衣服,坐在床边偷眼观瞧外面。
堂屋近在咫尺,却看不到任何走动的影子,更别提听到什么声音了。
她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带着忐忑的心情,试探喊道“曹安堂?”
安静……
“曹安堂?你还在睡吗?我要出去了。”
稍微大了点声音的呼喊,没有换来任何回应。
付粟锦满心疑惑跳下地面,伸手挑开门帘。
干干净净的堂屋,收拾好的铺盖卷起来竖在门边。
付粟锦当时就慌了,快步走出屋门看向院子里,同样的空无一人,而且连自行车都不见了。
曹安堂走了?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哪怕是曹安堂对她说一句对不起呢,也比这么什么都不说的直接跑掉了好吧。
付粟锦带着心中最后一丝希冀,又快步走出院门,只希望能够出门的一刹那,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然而,院门外同样没有曹安堂,有的只是携手朝这边过来的两位大嫂子。
“呀,付老师你起来了啊,我们正要找你呢。”
安良嫂和安俭嫂并肩而来,手里提着的都是些家中准备的鸡蛋、玉米之类的东西。
“付老师,你今天就要走了,俺们也没啥好东西给你当做感谢的。这些你拿着。”
装满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