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自己不舒服,也会让别人不舒服的。
反倒是工作中兢兢业业、努力奋斗,虽然累点、不舒服点,可等一天繁忙的工作结束,回到家里,哪怕只是一间小破屋也会感觉舒服得很。
“当然,也不能太破。”
曹安堂提着一包袱换洗的衣服走在夜色里,思考到这不由得自言自语出声“能住好房子,谁不愿意住好房子,等生活好起来,自己盖,带着全村一起盖,都住砖瓦房!”
郁闷了一天的曹安堂,终于在此刻重新调整好了情绪,再抬头时,面前出现的已经是徐家老宅的大门了。
迈步走上台阶,敲响门环。
随后就是一阵快速的脚步声从里面传出,哗啦啦门分左右,苟大友探头出来。
“长……呃哎!曹安堂,怎么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苟大友,不是你和猛子一起安排我住在生产社的吗?”
曹安堂皱起来眉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村里人给带的,他也越发有点看见苟大友就来气的感觉了。
而苟大友表现得比他气性还大。
“你住哪是曹安猛安排的,和我没关系,别什么事都赖我头上。你上后面去,后面柴房才是你住的地方。这里是生产社,不是你的宿舍!”
哐当一声,大门再次关闭。
曹安堂气得都想一脚再把们踹开,将苟大友拎出来打一顿了。
不管住哪,不都是这一个大院里,从正门走进去能碍着你什么事?
握紧拳头挥胳膊试量两下,最终也只是无奈地放下去,转身绕着大院墙朝后门方向走。
天已经完全黑了,天上快满的月亮让乌云遮挡得只露出个浅浅的小边,借着这么点光亮,凭感觉来到大院后门这里,正巧看见门边上放着个不知道谁扔在这的小灯笼。
伸手掏兜,借着火柴点亮灯笼里的小蜡烛。
这刚想举着灯笼起身,抬头的一瞬间,一双闪亮亮的眼睛外加一口小白牙猛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曹安堂当时就是狠狠一甩身上的包袱,直接砸了过去。
呼的一声,软绵绵的衣服包袱砸在某人身上。
曹安堂提着灯笼抽身后撤,顺势摸索地面寻找趁手的武器,也是他后退的同时,听见了声怪腔调的呼喊。
“安堂叔,是我,别打!”
“黑蛋?”
曹安堂顿在原地,拿灯笼往前一照,那抱着脑袋蹲坐在地上和一堆衣服在一起的,不是黑蛋,还能是谁。
“呀,你个臭小子,我、我打死你,你信不信!”
曹安堂心里腾的下就是一股邪火爆发出来,两步上前直接拧着黑蛋的耳朵把人给提起来了。
“你个臭小子大半夜的在这干什么呢。人吓人,吓死人,你知不知道。你看见我来了,你提前吭一声行不行。故意的是不是,存心想找挨打呢,是不是!”
曹安堂拎着黑蛋的耳朵厉声怒骂。
黑蛋抱着曹安堂的胳膊原地跳脚。
“安堂叔,疼,疼。”
“你还知道疼啊,我刚才打死你,你就不用知道疼了!说,你小子猫在这干什么呢!”
“我,我等你呢啊,安堂叔。”
“等我,有啥事?”
“我想问问你,明天还去县里不,去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
“不去!去也不可能带着你!你给我滚回家睡觉去!”
曹安堂说着话,一脚踢在黑蛋的屁股上,把那小子踢得远远的,心里一口恶气也算是平息了许多。
掐着腰缓一会儿,才开始弯腰收拾地上散落的衣服。
冷不丁的,一双小黑手伸过来,麻利地帮着他将那些衣服胡乱捡起。
曹安堂真是忍了好几忍,才闷声问道“黑蛋,你小子到底想干什么,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