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一有些胆怯地看向达尔贝,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看清了自己的真正意图。
达尔贝狠狠瞪了铁一一眼,“吹啊,刚才不是吹得挺好么!继续!”
其实达尔贝才不想听什么狗屁长笛,他是在跟陆卉儿赌气,故意说的反话。
陆卉儿觉得达尔贝实在有些幼稚,索性将错就错,“铁一,既然他这么想听,那你就赶快吹一首给他。真正的好音乐是可以撩动人心的。”
铁一沉默地点了下头,心里很认同陆卉儿的话,却不敢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
他确实是想撩动人心,而且想要撩的人就尽在眼前,不过却不是现在。
因为无论是谁,在面对达尔贝那双虎视眈眈的可怕眼神时,应该都不敢再肆无忌惮地含情脉脉了吧!
“还愣着干什么?王后都让你继续演奏了,那就快点吧!”达尔贝再次白了铁一一眼,心里恨不得一拳把他给打飞出去。
但是理智及时阻止了达尔贝,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真的这么做了,肯定会气得陆卉儿两天不理自己,说自己是个暴力狂的。
在达尔贝不善的眼神下,铁一战战兢兢握起长笛,随意演奏了首轻快的曲目,试图缓和下凉亭里那夹杂着暴风雨的凝重气氛。
一串串音符很快从笛孔里飞出来,奏成连绵的美妙乐章。
陆卉儿的情绪随着音乐轻快起来,早就沉浸在愉悦的音乐海洋里。
唯有达尔贝的脸越来越黑,觉得铁一吹得简直就是魔音穿脑,根本没有半点好听的旋律。
平顺原本是想让达尔贝过来看自己跟铁一下围棋的,怎么都想不到他的爹地居然一过来就坐在那里让铁一吹奏长笛。
眼看着笛声越来越宛转悠扬,平顺实在是无聊,托着腮帮子趴在桌子上,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瞅瞅那个,觉得简直无聊透顶!
等一曲过半,平顺听得哈欠连连,没劲儿地偷溜出去。他要去找大将军查玛玩骑马,才不要听这些吵嚷的音乐。
平顺机智的提前溜走,凉亭内只剩下专注聆听笛声的陆卉儿,以及满脸不爽的达尔贝。
铁一战战兢兢演奏完一曲,觉得自己已经被达尔贝用目光是杀死过无数次了。
如果不是陆卉儿就坐在达尔贝身边,铁一敢打赌,他下一秒肯定会被达尔贝一拳揍出十丈远。
“没了?”达尔贝始终拧着眉头,等曲子终于结束,立即冲铁一挥挥手,“你可以走了!”
“是,国王,王后,铁一告辞。”铁一早就被达尔贝阴冷的目光瞪得浑身发冷,这会儿能够离开,正是求之不得。
等铁一离开后,陆卉儿才不满地看向达尔贝,“喂,你今天是不是有点过了?”
“过了?我觉得自己一点都不过,反而控制的非常好。”
达尔贝反而觉得自己很沉得住气,不然那个铁一早就被他一拳揍得找不到了。
面对沾沾自喜的达尔贝,陆卉儿无奈摇头,“你呀,明明是你让人家来教平顺长笛的,刚才铁一吹得不就是长笛么?到底有什么错的,要被你横眉冷对的?”
达尔贝十分强势地摇头,“他教平顺没有错,但是对着你吹长笛就心思不正。”
陆卉儿挫败地不行,“人家只是吹首曲子给我听,你从哪儿看出他心思不正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幼稚?宝贝,你根本不了解男人。”达尔贝心里堵的厉害,一把把陆卉儿搂到自己怀里,这才继续说道,“没有哪个男人会无事献殷勤,我刚才在铁一的眼里,分明看到他对你有所图。”
陆卉儿实在是佩服达尔贝的脑洞,哭笑不得道,“拜托你不要这么自我感觉良好,那个铁一各方面条件都挺不错的,他是疯了才会对我这个结婚有孩子的老女人有兴趣。”
“不,他没有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