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永夜一怔,眼里闪过了明显的诧异,显然没准备从她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怎么突然说这个?”
风芷静对答自如“你说过,在这里想活下去,就得学会狠辣果断。但光有狠辣果断也是不够的,必须要有相应的实力做支撑。我想从现在开始为自己积累一些筹码,保命的手段总是不嫌多的。”
这倒是实话。就像她教盛则其多抽出时间锻炼一样,经历了那天晚上的事,她就意识到,天昙确实是一个残酷贯彻丛林法则的世界。弱肉强食的原始本性,由于失去了规矩的束缚,在这里都被友们想到一块去了,“池爱的项链都戴了很久,神内小姐应该也见过他们戴。在她正思念同伴的时候,去送她这样的礼物,怎么想都很奇怪?”
“可能确实有这样的心思吧。”花半夏也微微皱眉,“他想让她一看见项链就想起池爱,想起他们的下场,然后一直记得‘不要再违逆他’。这礼物一半是安抚,一半也是个警告。”
帝王的赏赐,大概永远有不止一种含义。
当江冽尘拿出那条项链的时候,神内时雨只是冷冷看着,不发一语。
白色的宝石,在此时却只让她想到缺乏生命力的惨白,冷漠无情的惨白,分外刺眼。
和他此刻的眼神一样,他打量着自己,依然是带着傲慢和居高临下。
她读得懂他眼里的潜台词,他觉得自己应该为这份“贵重”的礼物而感激涕零,应该像其他后宫一样迫不及待的向他谢恩,应该老老实实顺着他给自己的“台阶”下,把同伴受过的耻辱和生命安危都抛到脑后,低眉顺眼的做他的笼中鸟。
但是,在自己这里,办不到。
“谢谢您的好意,江先生。抱歉,我不能收。”
言辞平淡而礼貌,心里却在暗暗嘲讽江冽尘。
什么安抚?她根本不需要,他们本就是对立的。他的人强硬地将她掳到日界来,这座华丽的囚笼,然后剥夺她和菲丽卡的自由。他这始作俑者居然说什么来安抚她,听起来就像个冷冷的笑话。
她根本不需要——一个魔鬼的安抚。她也不想和一个魔鬼绑在一起,然后他还对自己好,对方是个戴着面具的恶魔。收下了他的东西,就和他有了更多不必要的交集,何必呢?他们从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何必煞费苦心要进入自己的世界?
想起菲丽卡说过的那些话,想起他做过的那些事,神内时雨心里终究没有按捺住这种想法——她第一次用菲丽卡的眼光审视这个恶魔。先前的挣扎她记忆犹新,她怎么可能接受这个恶魔的好?永远不可能。
“你不是担心你朋友的安全么?”江冽尘同样将她眸中闪动的抵触看在眼底,他却也不恼,唇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提起项链,轻缓而郑重的为神内时雨戴上。
“——戴上这条项链你就是日界的女主人,这里的人,全部都要听你号令。今后你的朋友,也将是日界的座上宾。”
这一句话,他说得狂放而不失温柔,声音微带一丝凛冽的寒凉,语气平淡之余,却是威风尽显,犹如天下尽在掌握。
弹幕“这不就是‘我的江山你为后’的意思嘛,苏炸了啊啊啊啊!!要是有个男人能跟我说这样的话,我一生都值了!小雨还在等什么啊,答应他啊!这些池也能给你吗?”
“还苏呢?这话很无耻好吗?你们自己想想,在江冽尘的认知里,池爱都已经被他派人ss了,他还能这么面不改色让小雨为了保护他们收下项链呢。假设池爱真的s了,小雨又在不知情的状态下妥协了,她却不知道她想要保护的人一开始就已经不在了[心碎]”
“他说的应该也不止是池爱吧,还有菲丽卡啊,芷静啊,双墨啊,还有小雨其他的风界同伴。能拿来要挟小雨的人一抓一大把[捂脸]”
“日界的女主人”——话中绑着不可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