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懋中打趣道“徐兄年少俊才,日后金榜题名,入阁拜相,到那时上饶徐氏便成名门望族了。”
徐晋苦笑道“民受,这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拿这事开涮!”
提起去年第一次在信江边相遇,三人都不由笑起来,费家兄弟眼中都流露出了暖意,那次大船上水贼来袭,大家可是共过生死的。
费懋中嘿笑道“无才做秀才,徐兄送我这下联,民受一辈子都记得!”
徐晋道“那未老思阁老又怎么说?”
三人顿时哈哈笑起来,由于谣言产生那丝隔阂都烟消云散了。
费懋中主动道“徐兄,昨天多亏你传信,还救了舍妹,至于……那些风言风语你不用理会的!”
徐晋微微一笑道“我还担心你们在意呢,如意姑娘现在没什么事吧?”
费家兄弟脸上均露出不自然的表情,费懋中犹豫了一下,道“我爹发火了,我还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火,小妹现在还关在房间里不许出来,四妹也被三叔禁足了,三妹她……病了,到现在还没退烧,一直说胡话。”
其实费懋中还隐瞒了一些事,譬如发烧中的费如意迷迷糊糊地,偶尔会念叨徐某人的名字。
徐晋皱了皱眉,没有抗生素和消炎药的年代,发烧可是极为棘手的事,只能靠自身的抵抗力扛过去,若扛不过去病情加重变成肺炎,那基本等于是宣告死亡。
一想到费如意有可能香消玉陨,徐晋心中便如被压了块大石,然而他不是医生,真的爱莫能助!
三人回到城中,正准备分道扬镳,费懋贤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徐晋拉到一边,有点尴尬地道“徐兄,你……能不能抽个时间去看看我三妹!”
徐晋愕了一下道“民献,我不会看病啊!”
“呃……不是让你看病,就去看看她,三妹自小身娇体弱,这次泡了江水,又受到过度惊吓,现在病得很重,我真的好担心就那样没了……唉,她是你救上来的,你去看看她吧,说不定有点作用!”费懋贤说到最后唉了口气。
徐晋沉默了片刻,道“就怕那样不合适!”
“没关系,到时我带你去,府里的下人也不会瞎嚼舌根的!”
徐晋闻言点头道“那我明早去探望一下如意姑娘!”
“徐兄,谢谢你!”费懋贤感激地道,相比于自己的亲妹妹费小玉,费懋贤反而更疼爱堂妹费如意多些,这个堂妹自小没有母亲,去年又没了父亲,费懋贤作为长兄,对费如意更是怜惜了。
徐晋和二牛回到羊杂店,发现今天的人气似乎恢复了些,正有几个人用餐。
“四叔,大伢,你们咋来了!”二牛忽然嗡声嗡气地叫道。
徐晋这才发现其中一桌,正在大吃大喝的两人竟是四哥徐有财父子,顿时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他对徐有财这种人十分不喜。
“哎哟,十弟下学了!”徐有财见到徐晋,连忙把筷子搁下,谄笑着站起来,又伸手拍了一下还在埋头狂吃的儿子大伢,骂道“吃货,就知道吃,快给你十叔问好!”
“十叔好!”大伢不情愿地站起来,眼睛还不肯离开碗里那大块羊杂。
徐晋虽然不喜徐有财,但也不是眼皮子浅的人,神色平静地点了点头道“四哥,你怎么来了?”
徐有财以前敢欺负徐晋,但现在给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个以前三棍打不出一个闷屁的书呆子今非昔比了,十五岁不到便连摘县试和府试案首。
府试案首什么概念?整个广信府第一名啊!
所以尽管现在徐晋不冷不热,徐有财还是陪笑着道“是这样的,族长见二牛这么久没回村,所以让我进城来看看,对了,族长学让我问问十弟,几时回村祭祖?”
徐晋淡然道“我初八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