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哪种情况,韩三只有静静的等待,该来的一定会来,要是不来,问也不来。
逢大事要有静气,于是韩三稳稳的,晚上还陪着韩老爷子小酌了两杯。
酒是二姐夫崔旭从街上带回来的,只有二两,好说歹说托了四星大酒店老板巴顿的关系,不然想也别想喝到。
南崖岛上的四星大酒店最近租了一面橱窗出去,装潢奇趣,透着恁么一股异域风情的古色古香,限时限量,特价售酒。
尝过的人都说这酒真好,众志成城的众口一词,仿佛被牢牢的控住了评,翻不起一星半点的花儿。
这是不科学的,韩三抿了一口酒盅里的狮唛伏特咖,咋摸着无可挑剔的口感,十分嘴硬的想。
一定是馆长大人搞的鬼,世界上有完美这个词儿,却从没有完美的人事,更何况还是得到所有人认可的完美,这简直比发芽土豆制药更像个玩笑。
即便不予认同,韩三还是喝光了酒盅里的狮唛伏特咖。
喝到半盅时加了点冰块,更有别一番滋味,就着半碗酱鱼杂和一碟油焖花生米,满足的简直要上天了。
这时候,哪还想得起王俊玺不回消息的事儿,韩三满脑子光怪陆离,仿佛又看见了宓蜜,妹子跟韩三又跳又唱的……来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时光,来呀,浪呀……于是,一夜好睡。
第二天一大清早,韩三睡醒睁眼,头不晕口不干,撩被起身,从炕上轻盈的跳到炕下的拖鞋里,就像换了一身鸡血恁么精神抖擞的。
韩三正犹豫着是不是借这股劲头去多翻两亩地,手边香蕉17s忽的铃音大作,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请问是韩三吗?”
“嗯是我。”
“我是王俊玺,山左郡有关司一级检视官,我现在南崖码头。”
“哎哟,来啦?你等我套条裤子。”韩三拿脸把手机夹在肩上,腾出两只手穿裤子,嘴里还不停,“你沿着街向东走,就一条街,咱们在四星大酒店门口见面,我两分钟就到。”
韩三提上裤子,一手攥着电话,一手拎起上衣,拉开架势就往屋外蹿。
半路遇见老太太,韩三呼喊一声,脚步不停,接着往出蹿。
两分钟。
韩三喘着粗气站到了四星大酒店的对面。
这才上午八点吧,四星大酒店的门口已经堵死了,门口堆的人,像一条吞了瞪羚的森蚺,臃肿冗长,远远的伸向南崖码头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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