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半夜的。
一看名字,韩三的恼怒消减大半,这个时候打电话来是出了什么事?经营理念不合被人扔小煤窑里了?
“怎么了文定?”实在是好久没联系,韩三差点把文定姓武都给忘了。
“三哥,这么晚了给你打电话。”武文定在电话那头想了好久才又开口,“……想谈谈工作上的事。”
“文定你说。”
“三哥,河西文道的工作还好,资金没问题,人员也没问题,只是……只是我感觉合作方对文道在态度上的变化越来越大。而且还不是硬件支持上的冲突,交流的时候紧张压抑,就好像,好像在强忍着什么东西,眼见着一天天的膨胀马上就要爆发一样。再这样下去,怕是会有什么意外影响到文道在河西郡的进程和规划。”
不能吧?这才几个月,华飞那小子挖地洞都能耐下性子一年两年的挖,怎么就这么毛躁了呢。
倒也不是不可能,韩三转念又一想。
下了那么大的功夫,最后只落得两手满指甲盖儿的泥,心里的失落感必然是盈盈满满,即便得了一个看似仙范儿的承诺,时间长了,发生动摇也不奇怪。
看来,为了每个月十七二十一二个的任务成就,适当增强一下投资方的信心和远景预期还是十分有必要的,而且,华家对于神神叨叨的事情分外看重的优良传统也保证了韩三哥决定进行一次业绩汇报活动的极高的隐蔽性和保密程度。
换句话说,韩三根本不会顾虑在华飞一家子面前展露一些神恩神迹什么的。这一家子,都是天生的外门弟子预备役,全位面的狂信徒死剩一个了,这一个也肯定姓华。
拿准主意,韩三带着几分笑意说道,“华飞那小子说话一向阴阳怪气,一张脸从来都是青白青白的,你不是感觉错了?”
“三哥,大半夜的。”电话那头的武文定大概率的翻了个白眼。
“好吧好吧,这事我心里有数,我来处理,你等我电话吧。”韩三勉励武文定几句,再次收了线。
回到客厅里,老赵在沙发上坐着,面前茶几上左手边茶壶和茶碗,右手边果盘醒酒汤,艾玛在收拾桌面,白晶晶投了一条湿毛巾从厨房出来。
韩三走到沙发前一手插了块苹果嚼着,一手轻轻拍了拍跟有点迷糊的老赵,“早点休息,咱们明天去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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